教训遥沙的,听见老太呼喊,当即松开手中的狗绳,饶直见饶老头要放狗,害怕狼狗伤了遥沙,立即上前把遥沙拉进屋内,自己上前拦住狼狗说:“不许咬仙女姐姐!你们滚!”宾客们听到饶老太大喊,秉着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原则,全都围过来看他们教训儿媳,这不比吃席香?只听饶老头说:“这是我从山里偷来的狼崽子,养了很多年了,很听我的话,你敢再多咭咶一句,我就放它们咬断你的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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遥沙一听都气笑了,自从看见鬼面鲶听自己号令开始,遥沙已经感觉自己天不怕地不怕了,她想,既然鱼能听话,狗也应该听话,这一次她要试一试,如果自己的猜想是真的,那么自己就可以在这个世界横行无忌了!想到这里,遥沙推开饶傻子,说:“饶直,你让开,我倒是要看看,这几个畜生敢不敢在我面前吠一声!”
饶老头没想到遥沙这么不服管教,见她质疑自己引以为傲的狼狗,气得满脸通红,怒斥道:“我的狗,怎么不敢吠!”说罢,饶老头对五条大狼狗下令道:“你们几个,去围住那个丫头叫!”
此时饶头爬起来,拉住饶老头低声说:“孩他爹,悠着点,吓吓她就行,弄伤了还要钱治,咱以后还指望她给咱儿子生儿子呢!”
饶老头低声嫌噜苏地回说:“知道!你别多嘴!”
倘若饶老头和饶老太买的是旁人,这招肯定能唬住,但是他们运气不好,或者直接说点背到极点,偏偏买了自由天第一使神回来,虽然是个被封印法术还失忆的,但是单单是遥沙能够召唤控制生灵这一点,就能让任何人吃不了兜着走了,只见饶老头喊了半天,五条狼狗没有一条见动的,反而在慢慢后退,所有人都看得迷惑了,心想这到底是出了什么幺蛾子,平常这些狗不是最听饶老头的话吗,怎么这会儿一点使唤不动呢?遥沙见此,更有底气了,得意地摇着脖子,对饶老头挑衅地说:“你使唤完没有,使唤完了可就该轮到我使唤了!”
饶老头见几条大狼狗不听使唤,当即尴尬得面红耳赤,很快就恼羞成怒,转身操起一根棍子就朝领头狗子打去,打得狗子痛得吱哇乱叫,遥沙翻了个白眼,饶老头还不死心,继续命令道:“你们几个畜生是死的吗!叫你们去咬那个丫头!咬那个丫头啊!不听话明天就把你们都炖了!”
眼见饶老头费尽力气,喊得口干舌燥,也不见任何一条狼狗向遥沙发起进攻,甚至,它们连吠都不敢吠一声!饶老头见状又用棍子抽打狼狗,抽的几天狼狗都凄惨地嗷嗷直叫唤,遥沙忍不了了,对着几条狼狗说:“嘿,你们几个狗不狗狼不狼的,现在听我号令!去把这个拿棍子的老东西围起来,他要是敢动一下,就把他撕碎!”
遥沙话音一落,五条狼狗立即调转身体,略匍匐着身体张开大嘴、喉咙里发出阵阵威吓的声音,眨眼功夫就把饶老头围了起来,嘊喍难当!所有人都惊吓的张大嘴巴,说不出话来,饶老头更是吓得两腿发软,“咚”地一下就摔坐在了地上,手中的棍子也随之掉落地上,这简直是天大奇闻,一个陌生人跑到别人家里来使唤别人家的狗,这种事情怎么会发生,简直是奇哉怪哉!
饶老太见状惊得两眼发直、浑身发抖,指着遥沙大喊:“你是妖女!妖女!大家快杀了她!她是妖女!”
“妖女?”遥沙对这个称谓十分不满意,双手环抱在胸前说:“怐愗刁民!你这都是什么品味?臭嘴里吐不出香气!哈哈村的人看见了就说是仙女下凡,到你嘴里我就成妖女了!不会说话就闭嘴!再啰嗦叫狗先咬你!”
饶老太已经被吓得失去神智,大喊着:“快杀了她,她是妖女,会杀了我们全村人!”
这?好像有点道理,天底下哪有人能随意使唤别人家养了多年的狗子的,不是妖是什么?在饶老太的怂恿下,村民心中惶恐,都有些蠢蠢欲动,纷纷指着遥沙,嘴里开始不清不楚地嘀咕着“妖女妖女”的,慢慢地,这声音越来越大,越来越清晰,眼看风向被饶老太煽动了不止一星半点,村民们已经开始在慢慢向前移动,他们害怕被狗突袭,不自觉的弯下腰来,随时做好反扑狼狗的准备,眼神慢慢地,也开始升起了杀气,
遥沙本想教训一下饶老头夫妻就算了,结果现在所有村民都有要弄死她的想法,她环视一周,看到村民又害怕又算计又眊昧无知的眼神,满满地未开化不能教诲的样子,遥沙明白,今天如果不把全部村民拿下,恐怕不可能活着走出这个村子。想到这里,遥沙慢慢深吸气,气运丹田,而后朝天释放惊天一吼,这声音似有魔力,可以穿透万物,响彻整个村子,村民还有些犹豫,只听遥沙对着空气大喊说:“天上铁哨子、林中大块头,不论狼虎,会吃咬人的、在本仙附近的,有一个算一个,现在都听本仙号令,即刻到此作战!本仙现在要把这个村子屠了!
所有村民见遥沙眼神坚定仿若有神居其中,四周仿佛有狂风作祟,吓得都哆嗦了一下,慢慢弯下腰又开始慢慢往后退了,此刻空气极其安静,没有一个人敢出一口大气,遥沙身后的小孩子,有一个等得不耐烦了,不自觉打了哈欠,空气里还是静得可怕,在村民都压着嗓子、掐住心脏等了好一会儿之后,四周一点动静都没有。
渐渐地,村民伸直了腰板,眼中的恐惧和忌惮随着时间迁移慢慢被疑惑代替,不多时,疑惑也慢慢消失,转变成了虚晃一枪的不屑、和对骗子的鄙视,他们现在即刻就想要冲上前去暴打遥沙一顿,缓解心中的尴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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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饶直突然流下泪来,慌张地抓住饶老头饶老太一个劲地说:“爹娘,快求仙女姐姐饶了你们,要不就来不及了!”
村民还不信邪,把饶直抓了起来,说:“傻子别碍事!”饶直急得大哭,饶老太赶紧将他拉到一边安慰。
正在此时,忽听天上响动如雷,声势浩大,众人抬头望去,只见远处天边飞来一大团乌泱泱云,伴随着阵阵摄人心魄的鹰鸣,众人皆未见过这等场景,再定睛看时,才看见天上飞根本不是什么乌云,而是乌泱泱一片尖嘴利爪凶眼的铁哨子,紧接着,又听见四周地动山摇,地面开始微微颤动,如洪水曓兽出没般,震得人头皮发麻,不远处树上的雪纷纷被震落,很快,这震动越来越近,越来越响,越来越剧烈,不多时,就连近处屋顶上的积雪都被震落下来,村民见了吓了三魂俱破,纷纷围抱在一起,再定睛看时,一头白虎从一个方向单独跑来,另外一边,一匹健硕的头狼带着自己的狼群家族也急急赶来,这声势之浩大,场面之恢宏、事态之诡异,足以撼动天地,好似倘若不拿几十人条人命来献祭,怕是难以平息。
很快,铁哨子第一批抵达,一部分落在屋顶上,一部分落在附近的树枝上,剩下大部分在村民头顶上空盘旋嘶鸣,随后白虎和狼群也赶到,将饶家院内摆的酒席连桌子一起撞了个稀碎,头狼跳到院子里围墙上,用头狼特有的幽冥一般的凶恶眼神威吓村民,白虎连跳三下,跳到屋顶,威风地站在屋顶对村民虎视眈眈,其余的狼把饶家的小院子内内外外围了个水泄不通!村民们忙纷纷跪下,一边磕头一边哭着乞求遥沙饶命,小孩子们也吓得瑟瑟发抖,纷纷找地方藏起来,不敢露脸。
此时祭文胥已经骑马赶到荷葵塘附近,可马儿突然闻到前方有狼群和白虎的味道,吓得魂飞魄散,立即表现得极度惊恐不安,不能自已,驼着祭文胥就要往回撤退,祭文胥使劲勒缰绳也没有控制住马儿,最后还被马儿摔趴在雪地里,把祭文胥摔得不轻,马儿跑了,祭文胥只好爬起来,拍拍身上的积雪,一瘸一拐地往荷葵塘赶,刚进村,就看不远处一户农家院里院外围满了狼,吓得祭文胥赶紧躲起来查看,他小心翼翼地靠近,又看到满天悬飞着数不尽的铁哨子,村民口中大声齐呼仙女饶命,祭文胥躲在暗处,看到遥沙的裙摆,心里激动万分,知道是百灵在显神通,祭文胥高兴地说:百灵她没事!太好了!
村民这边还在苦苦求饶说:“我们怕了!我们怕了!仙女饶命啊!”
饶直赶紧跑到遥沙身边,可怜巴巴地求情到:“放过我爹娘吧!”
遥沙悄悄对饶直说:“我吓唬他们的,等他们求我,我就放过他们了!”
饶直于是赶紧去拉老头老太,说:“娘,爹,快求仙女饶过你们!”
饶老头这才反应过来磕头求饶,说:“我们不是不求饶,是刚才太害怕了,一时没有想得起来,求仙女饶命!”
遥沙听后得意地说:“瞧瞧你们,平日人仗狗势没少干坏事吧!我要你们每个人都立下誓言,从今天起,你们不再买卖女子,孩子!并且你们不能再到捕杀老虎、狼或者铁哨子,否则夜晚就有狼群来把你们通通吃掉!”
村民吓得个个立誓,遥沙回头看了看屋里面已经看呆了的小朋友,说:“你们也立誓!”
小孩子们哪敢不听话,也纷纷立誓。
遥沙这才满意地笑了,然后拉着饶直问:“是谁把我卖到这里的?你可认识?”
饶直说:“尖头坡的猎人。一个叫白活,一个叫吴德。”
遥沙点点头,说:“铁哨子,大灰狼,你们现在就去帮我把这两个人挠死!之后就散了吧!”
铁哨子得令分批煽动翅膀,直煽得狂风四起,雪花乱飞,村民都吓傻了,大灰狼也转身奔离开,只觉地面慢慢颤动起来,接着这颤动越来越远,村民劫后余生,还没有回过神来,遥沙立即跑到白虎身边,抱着白虎就是一通乱揉,爱不释手地说:“我还没有见过野外的白虎呢,你长得真的很威风,很霸道,交个朋友,我请你吃肉,你想吃人肉还是狗肉?”
此话虽是遥沙的玩笑话,但村民们听后一个一个吓得抖筛一般,又磕头语无伦次地求饶一通!
白虎察觉官兵来了,舔了舔遥沙的手,转身走了。白虎走到村口时,看到祭文胥躲在暗处,正要走过去打个招呼,没想到祭文胥慌忙示意他不要出声,赶紧走。白虎可懒得管这人间男女之事,而且官兵很快就到了,白虎迈开厚厚的脚掌,朝树林里奔去,很快消失在树林深处。
此时天空下起雪来,村民还跪着。遥沙于心不忍,说:“你们都起来吧,看着院子里狼藉一片,还不快收拾,我饿了,要吃现烧的鸡,现烤的羊,喝现炖的大鹅汤,香料都给我放到位了!还要给这房间里烧火添碳,听见没有!”
村民赶紧大声回复:“听见了听见了!我们这就去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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祭文胥听到遥沙的声音,心里很是开心,看着遥沙依旧如此生猛,他就放心了。可是,真当酒肉端上来之时,遥沙却又没有了胃口,叫小朋友把肉全分吃了,汤也分喝了,村民都站在院子里等候差遣,另外一边,县令柴文骑马带轿车、领着一众衙差来到。祭文胥向柴文招招手,柴文便知这是那位神秘大人,忙屁颠屁颠跑过去,拱手低头拜见,自报家门道:“下官柴文,是临山县的县令,敢问大人恁是?”
祭文胥竖起食指房子嘴唇上,示意柴文小声,县令恭敬而后指着远处的院子低声说:“好说,我乃王丞相门下祭文胥,那边屋里面,有一位长相极出众的小姐,是丞相王旦之三千金,百灵小姐,我奉替皇太子之命保护三小姐出门游玩,不料途遇匪徒,护卫被杀,我携三小姐弃车而逃,流落到此,你速速进屋恭请三小姐,而后好生送到汴京王丞相府上,升官加爵不在话下!”
柴文听后脑瓜子飞速运转,虽然对升官很感兴趣,但是对皇太子的八卦也很感兴趣,眼神也因八卦变得明亮起来,试探地低声问:“丞相府的三小姐?皇太子,难道?”
祭文胥立刻面色严厉警告到:“不该问的别胡打听,小心祸从口中!”
县令立即捂住嘴巴,这不回答即是无声的回答,不能问不能说那就是明摆着的答案,柴文瞬间明白,不再追问,又放下手说:“那大人请吧,我们一起去恭请三小姐!”
祭文胥害怕面对遥沙,他怕见到遥沙之后,他会不顾一切推翻之前的言论,只能无奈推脱到:“我已打算辞官,无奈丞相不允,此次经匪徒一事,恰逢时机,你且休要提我,况且适才因我失职,导致三小姐流落至此,我不敢面对三小姐,我可假扮你衙中官差,待三小姐安全回到丞相府,我便辞官归乡,所有功劳都是你的!”
柴文一听,眼睛又放出无数光来,世上竟有这样的好事,都被自己撞见,真是时也运也!心里虽然兴奋得已经上天,在天空狂舞乱扭了一曲,但是嘴上还是需冷静地客套客套,只听他假惺惺地说:“岂敢岂敢!”
祭文胥也没有心思管柴文石真心还是假意,只顾自己接着说:“还有一事,三小姐被匪徒追杀时不幸落涯,待我找到她时,她已经失去记忆,只记得这几天的事情,你上去直接请就好了,切不要多问多言!小心惹恼了三小姐!三小姐的脾气一旦上来,你是带不走她的!”
县令连连答是,祭文胥又说:“可借衙役的衣服来穿一下!”
县令虽不理解,但也不敢多问,淡定地说:“大人请便!”
祭文胥在衙差身边走了一个来回,找到一个身上发臭的胖衙差,闻了一下,十分满意,然后换上这衙役的衣服,说:“你去找户农家买件旧棉袄穿上,这几日你就跟在我身边,哪儿也别去!你叫什么名字?”
衙差也不知是自己家哪位先人头顶冒了青烟了,怎么这京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