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一早,作为学院风纪委员的我妻善逸同学照旧战战兢兢提前赶到了校门处。
与兼任生活指导员的富冈老师四目相对的瞬间,这名可怜的高一新生双眼中立即浮现出了一丝明显的绝望之意。
好在今天的富冈老师似乎已经接受了这样一个天生就拥有着一头黄发的特殊学生,被他握在手中以示威慑的木刀,也并没有要落到这名学生头上的意思。
我妻善逸终于长舒了一口气。
作为风纪委员的工作其实相对简单。
毕竟在这所学园里,基本也没有头铁的学生敢于挑战富冈老师手中的木刀,因此学生们的穿着打扮大多符合校规,这也在无形之中减轻了风纪委员们的压力。
当然,人数众多的学生当中,还是会有那么一两个头铁之人。
比如那个现在正一脸歉意拎着妹妹鬼鬼祟祟朝着校门口走来的红发少年。
身为面包店长子的红发少年名叫灶门炭治郎,与他的妹妹灶门祢豆子同是善逸的同班同学。
他的妹妹每天清晨都是一副睡不醒的样子,因此每天早上都会咬着一条法棍,由哥哥拎着前往学校。
当炭治郎一脸侥幸的笑着试图混在人群中迅速进入校园内时,一柄木刀冷不丁划出了一道清晰的破空之声,继而横在了他的胸膛前。
仍在讪笑着的红发少年立即向着木刀的主人深鞠了一躬。
“对不起!富冈老师!”
挂在少年耳垂上的两枚花牌耳饰随着他的动作一同上下晃动着。
少年的语调既诚恳又无奈。
“这两枚耳饰真的是我父亲的遗物!虽然知道违反了校规,但真的不能把它们交给您!非常抱歉!”
当少年诚恳地高声表达了歉意之后,他立即熟门熟路的拎着手中仍然还未醒来的妹妹一跃而起,无比灵活的躲避着富冈老师手中木刀的攻击轨迹。
对此,一旁的我妻善逸依旧满脸颓丧的战战兢兢不敢靠近,他甚至十分识趣的与另一个名叫村田的风纪委员一同指挥着校门处的学生让开了一大片空地来,以防误伤。
众多学生则是见怪不怪的迅速走进了校门,偶尔还有几名大胆的学生会在此略作停留,笑嘻嘻的对几乎每日都要发生在校门口处的闹剧简单点评了一番:
“哎呀!炭治郎最近又长进了不少呢!被富冈老师手中木刀击中的次数明显大大减少了嘛!”
一言难尽的望着那名还想继续点评的学生,我妻善逸好心凑过去提醒了他一句。
“再不快点去教室的话,说不定下一个被富冈老师单独教育的就是你了哦同学。”
男学生当即将脖子一缩,脚底抹油般的飞速窜向了教学楼。
“嗯?什么单独教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