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可能还需要暂时把布莱克关起来,在没有干扰的情况下,先听听这两位头脑清醒的见证人的说辞,再做最终的决定。”邓布利多提议。
“这就没有必要了吧,阿不思。”福吉急切地说,“你不会相信几个中了混淆咒的孩子的话吧。”
“我只是想知道一个真相,并不需要太久。我会让米勒娃来帮我将布莱克带走锁起来,如果你不放心的话,可以跟她一起去,也可以派几名守卫把守在门口,确保没有任何人接近。”邓布利多说完,又将目光投向西弗勒斯和克洛伊,“麻烦你们两位在办公室里稍等一下。我的桌子上还有柠檬雪宝和滋滋蜜糖,请自便。”他对着克洛伊眨了眨眼睛,带上哈利和赫敏离开了。
没过多久,麦格教授就来将小天狼星带走,福吉犹豫了一下,还是跟了上去。
克洛伊心神不宁地在沙发上挪动了一下位置,双手放在身侧,指甲不自觉地抠着沙发边缘的包边。
“说你想说的就好。”西弗勒斯出言安慰。他说话时的嘴唇几乎没有张开,似乎不想让墙上的老校长们发现他们在交流。
“好了,”邓布利多带着福吉回来后,并肩坐在了另一张空沙发上,与克洛伊和西弗勒斯相对,“我们想听听今晚究竟发生了什么?”
他看似是对两个人发问,实际上却一直注视着克洛伊。
“我想我已经说得很清楚了,校长。”西弗勒斯抢先开口,“我在去给卢平送药时发现了一张地图,上面显示着卢平正通过打人柳下的地道赶往尖叫棚屋,而他的目的地里,挤着一个杀人犯和三个学生。我作为霍格沃茨的一名教员,我想我有必要——啊,应该称之为责任——去保护身处危险中的学生们,即便那些危险是由他们本身造成的。”
“幸好当时你在那里,斯内普。”福吉心有余悸地说。
“是啊……谢谢你,部长。”西弗勒斯向福吉点了点头,“我赶到之后,只看到了卢平和布莱克站在一边,墙角的床上是三位受了伤、已经有些神志不清的学生。我将卢平捆了起来——在今晚这个月圆之夜,一个没有服药的狼人,想想吧,部长,这该有多么危险。在我准备将大家带走时,三位学生却在布莱克的授意下,一齐对我发起了攻击,以至于后来的事,我全都不知道了。”
他拨开长发,向对面的两人露出额角被遗漏的已经干涸的血迹:“你看,部长,这里曾经应该是一个很糟糕的伤口,即便克洛丽丝已经帮我治疗过,但仍有不少血迹的残留。而且我醒来时,也依然能够感受到伤口处未消的痛。”
福吉探过身子,仔细观察着西弗勒斯的额角,仿佛真的能看出那里曾经出现过的伤口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