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洛伊磨磨蹭蹭地走到西弗勒斯身边。她倒不担心会被惩罚,只是不知道该以怎样的态度跟他提起这个话题。
“你什么时候跟格兰杰关系这么好了?”西弗勒斯一边问,一边拉起克洛伊的手臂,细细检查她身上的淤青。
“不是因为我们关系好,是我讨厌霸凌和仗势欺人。”
西弗勒斯呼吸一滞,上学时那些不堪的曾经争先恐后地从记忆深处挣脱出来。
他最终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叹了口气,揉了揉克洛伊凌乱的头发:“下次至少别让自己吃亏。”
“我也没想到他会直接动手……”克洛伊小声反驳。
“那就提高反应速度,确保无论何时都能立刻抽出魔杖。”西弗勒斯拍了拍她的肩膀,“去我的休息室整理一下,你也可以回去训练了。”
“没有惩罚吗,教授?”克洛伊笑着问。
“如你所愿,一个星期的禁闭。”
“谢谢教授!”她蹦跳着跑进休息室,洗过脸,又重新扎起头发。回到办公室时,她先抱了抱坐在桌前正在写信的男人,才准备离开,却被一把拉住。
“把这瓶药膏带走。”西弗勒斯点了点桌角放着的一罐粘稠的橙色药膏。
那天之后,克洛伊和马尔福之间的关系降至了冰点,大有一副老死不相往来的架势。但这并不影响繁忙的课业,甚至不会影响魁地奇训练。
随着十月的来临,雨水也在霍格沃茨上空驻扎。尽管天气对于常年居住在黑湖下的斯莱特林学生影响不大,但对于魁地奇球球员来说,却是避无可避的灾难。
月末的一个周三傍晚,克洛伊结束了在风雨中长达三个小时的训练,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寝室。尽管有咒语的保护使得她没有被淋湿,但过量的降水导致城堡外的草地都变成了泥潭,无论她怎样小心,长袍和裤脚上还是难免沾了些泥浆。
她冲了个澡,强迫自己忽视掉房间里那张柔软、舒适、温暖的四柱床,换上一身干净的衣服,再次离开休息室——西弗勒斯在早餐时通知她晚上8点去找他,却也不说为了什么。
办公室的门虚掩着,克洛伊疑惑地敲了三声,见无人回应,便径直走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