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一起云游九州半年,半年前我俩在宁州境内分开的,小川施主要留在宁州城,而我要赶着回来弘法寺。”了然和尚说道,“从那以后,我也没有小川施主的音讯了。”
“宁州城。”百里牧云沉吟片刻,说道,“崇小川聪明机灵,想必也不会有啥不好的事情。”
“嗯。”了然和尚端起酒杯,仰头喝下,又说道,“一饮一啄,皆是因果,小川施主有他自己的道吧。”
百里牧云笑道,“大师相信因果,就不该有如果。”
了然和尚点了点头,随即又睁大眼看着百里牧云,笑道,“说得好,说得好。”
“大师,酒肉穿肠过,佛祖心中留。你说得出,应该做得到,莫说如果了,咱们眼前有美酒佳肴,何不尽情享受?”百里牧云说道,“尉迟兄还等着与你一醉方休呢。”
“对啊,大师,我还等着和你一醉方休呢,来来来,再干杯!”尉迟平津端起酒杯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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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然和尚哈哈一笑,端起酒杯,和尉迟平津两人豪饮起来。
正所谓人逢喜事精神爽,酒逢知己千杯少,俩人眼里只有酒时,外界的一切喧闹和心中的一切苦闷也都不复存在了,四坛珍藏三十年老酒在不知不觉间被两人喝了精光,桌子上的佳肴都又换了一波。
百里牧云坐在旁边,时而泯口茶,时而夹一口点心,听着两人借着酒劲聊起长安城的逸闻琐事。
浑然不觉间,三人从正午吃到天黑,更为夸张的是,四坛美酒下肚,了然和尚与尉迟平津还能谈笑风生,从言语间依旧感觉不到醉意。
“几位爷,都吃饱喝好没?”旁边伺候的伙计已经换了三茬,眼看天色已晚,便在旁边提醒道。
“你吃饱喝好没?”了然和尚问尉迟平津。
“差不多了,大师你呢?”尉迟平津反问道。
“八成饱了。”了然和尚说道,“不过和尚吃饭讲求每餐八成饱就行,不贪多。”
旁边的伙计听到了然和尚如此说,嘴巴都要咧到一旁。
“既然差不多了,咱们回吧。”百里牧云笑道,“外面已经天黑了。”
“啥?已经天黑了?”尉迟平津惊道,“惨了,惨了,我得赶紧回去。”
“这么着急作甚?”了然和尚说道。
“最近家里晚上总有些怪事,我得回家看看。”尉迟平津说道。
“怪事?什么怪事?为啥不来找我去看看?”了然和尚问道。
“嗐,我今天不就是正想来找你的吗?”尉迟平津拍着脑袋说道,“差点喝酒误事了,走吧走吧,大师你正好帮我去看看。”
了然和尚看了看百里牧云,又对尉迟平津说道,“你看我这今天也没空啊。”
“不妨,大师。”百里牧云笑道。
“百里兄你晚上有事吗?”尉迟平津问道。
“没。”百里牧云应道。
“那百里兄也一起来吧,人多力量大。”尉迟平津说道。
三人这才离开酒楼,尉迟平津又雇来一辆马车,三人上了车,直朝尉迟平津的宅院而去。
尉迟平津的宅院在西城居民区,宅院大门对着一条主街街道,宅院很大,三进三出的院落里足有数十间房,后院还有一排三层小楼。
“尉迟,你家宅子不小,是大户人家啊!”了然和尚环顾四周,啧啧叹道。
“大师您说笑了,我这宅院和弘法寺相比,小巫见大巫!”尉迟平津笑道。
“你这臭小子,哪有这样比较的?”了然和尚骂道,“你家这规模在长安西城算得上中等势力了,方才居然不舍得花五万灵晶请我喝酒。”
“大师,你真是冤枉我了,我身上哪里有五万灵晶啊?”尉迟平津苦笑道。
“你的钱呢?”了然和尚反问。
“每月利钱有八成都被我家那位没收了。”尉迟平津哭丧着脸说道,“剩下的钱也就够我每天和几个朋友喝酒用的。”
“难怪你的酒量还不错。”了然和尚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