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友泉作为岷江市市长,自然也要前往现场了解情况。不过,他和他的秘书乘坐的是由专职司机驾驶的市长专车。
张雷、沈玉和郭亮率先抵达了岷江中学的案发现场;甄友泉和他的秘书随后也到达现场。
此时,一群荷枪实弹的警察正在学校维持秩序,几名狙击手在相对隐蔽的位置拿狙击步枪瞄着神秘人的脑袋,随时待命。
之前正在上体育课的体育老师和六个学生七零八落地躺在操场上,似乎已经没了呼吸。其他的学生和当班的老师则全部躲在各自的教室,隔着玻璃窗,满眼惊恐地看着操场上发生的一切。
操场中央,一个戴着青铜纵目面具,身穿青色道袍的神秘人右手掰着一个吓得浑身哆嗦,惊恐地流着泪的女学生的脑袋,透过长长的眼筒冷冷地看着周围瑟瑟发抖的学生和如临大敌的警察们。
在操场的正中央,矗立着一个戴着青铜纵目面具的身影,面具之下的他仿佛隐藏着数不清的秘密。他身穿的青色道袍,在冷风中飘逸若仙,却又散发着令人恐惧绝望的气息。
他的右手,紧紧掰着一个女学生的脑袋。女学生的身体不住地颤抖着,泪水如泉般从惊恐的眼中流出。她的喉咙发出沙哑的哽咽声,每一次的颤抖都像是她生命的最后挣扎。
透过那长长的眼筒,神秘人的目光冷冷地扫过周围。
躲在墙角瑟瑟发抖的学生们,目光中充满了恐惧。他们紧贴着墙壁,试图寻找一丝安全的庇护。
而那些如临大敌的警察们,手持枪械,紧张地注视着神秘人的一举一动,时刻准备应对可能发生的危险。
整个岷江中学似乎都弥漫着一种紧张到窒息的氛围。每个人的呼吸都变得沉重而急促。
岷江市公安局局长牛志敏站在岷江中学的校门口,手中紧握着高音喇叭,用急迫和紧张的声音对校园内的师生喊话道:“请各位老师和同学们暂时在教室和办公室避险,千万不要出来!”
紧接着,牛志敏再次用高音喇叭对神秘人喊话,声音中带着一丝哀求:“朋友,咱们有话好好说,请不要伤害老师和学生们。”
然而,神秘人对牛志敏的喊话毫无反应,他的手轻轻抚摸着女学生的脖子,仿佛在掂量着这顿“大餐”的美味程度,不知何时就会突然下口。
神秘人的身影在众人的注视中显得更加诡异,他脸上的青铜纵目面具面具闪烁着冷冽的光芒,面具背后仿佛隐藏着无尽的邪恶。
此时,甄友泉的眼神如同燃烧的火焰,死死地盯着混乱的现场,他的脸上满是焦虑。他脚步有些踉跄地走到牛志敏身边,声音中带着焦躁与急迫:“牛局长,已经有好几个人被咬死了,你跟他说这些废话有什么用?依我看,还不如让狙击手立刻开枪,将他击毙!”
牛志敏的脸色变得异常难看,他的嘴唇微微颤抖着,艰难地开口说道:“甄市长,我也很想这么做。但是……但是他的手中还抓着一个女学生,我……我实在不敢轻易做出这个决定!”
甄友泉的眉头紧紧皱起,仿佛能夹死一只苍蝇。他怒目圆睁,斥责的声音在空气中回荡:“糊涂!你不敢让狙击手开枪,他就会毫不犹豫地继续伤人!”
牛志敏的脸黑如锅底,面露难色地回道:“可是,甄市长,如果狙击手没有打中他,反而打中了女学生,那怎么办?谁敢负责?还有,如果没有击中凶手,反而激怒了他,我怕……我怕他会伤害更多的学生。”
甄友泉当即反驳道:“你作为岷江市公安局局长,你不敢负责还有谁敢负责?你不敢负责还当这个局长干什么?再说了,就算你不下令开枪,他就不会伤害更多人了吗?”
牛志敏被甄友泉怼得无话可说,只好硬着头皮,用高音喇叭再次对神秘人喊话:“朋友,我再劝你一次,请你放开那位女学生,立即投降,不然我们就开枪了。”
可是,神秘人依旧拽着女学生,对牛志敏的警告充耳不闻,无动于衷。
此前一直在车内观望的张雷叮嘱沈玉和郭亮不要下车,自己则悄无声息地走到了围观的人群之中。
沈玉知道自己没有什么异能,便乖乖地躲在路虎越野车里。但郭亮却似乎嗅到了爆炸性新闻的味道,偷偷溜下了车,悄悄地跟在张雷的身后,手持话筒和录音机,准备记录下一切。
此时,现场的气氛已经紧张到了极点。警察们虽然荷枪实弹,但面对神秘人却束手无策。神秘人手中的女学生就像是他的挡箭牌,让警察们投鼠忌器,不敢轻易开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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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雷深吸了一口气,他的心中异常沉重。他可以清晰地感知到神秘人的邪恶气息,那是一种冷酷无情的杀意,一种毫不留情的残忍。他甚至可以感受到神秘人身上散发出的强烈怨气,仿佛是被封印在黑暗深渊中的恶魔。
张雷专注又仔细地看了看地上躺着的已经遇害的体育老师和学生,他们面色苍白,嘴唇发青,眼睛有些凹陷,但脸上却没有和遭遇凶杀的遇害者类似的惊恐表情。死者的嘴角微微上扬,看起来并不痛苦,反而很安详。死者的脖子上都有两个明显的血口子,两个血口子的周围还残留着少量的血迹。
“这是典型的失血过多而死,”张雷心里想:“可是,这个戴着面具的神秘人为什么要在岷江中学制造这样一场血案?如果他杀死来福宫的青龙道长和青莲青峰两个道士还可以理解,毕竟他们之间有恩怨。可是,他为什么要害这些学生呢?这些学生和他应该无冤无仇。实在让人想不通。”
张雷知道,自己必须采取行动了。他不能眼睁睁地看着更多无辜的学生受到伤害,不能让这个家伙继续肆无忌惮地作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