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女人翻开花名册,指着其中第135号照片说道:“你们看吧,这就是我们三星堆遗址发现的第一个青铜纵目面具。”
白小飞和潘妮凑了过去,仔细地看了看第一个青铜纵目面具的照片。然后,两人四目相对。白小飞说道:“没错了,我们看到的面具和这个几乎一模一样。也就是说,那家伙弄了一个和人脸尺寸差不多的高仿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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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妮点了点头,然后对中年女人说道:“对了,大姐,还没有请问你怎么称呼?你是在这里负责什么?”
中年女人微笑着回答:“我叫燕慧珍,我家就住在遗址旁边的燕家院子。我是蓉都市师范学校毕业的,本来之前在教书。但是从1986年开始,西川省就组织了一个考古队来这里发掘文物。我从小生长在这里,也想为发掘文物出一份力,然后就毛遂自荐来担任这个临时管理处的文物记录工作和档案管理工作。没想到,一做就做到了现在。”
白小飞若有所思地说道:“嗯,那我们应该叫你一声燕大姐了。对了,你既然负责文物记录和档案管理,那你应该知道,这三件青铜纵目面具的发掘人是谁吧?还有,这三个面具被发掘出来之后,这些文物的照片是你拍的吗?”
燕慧珍想了一会儿,郑重地说道:“这三件青铜纵目面具都是陈德安老师发现的,自从1986年开始三星堆文物的第二次发掘,陈德安老师就一直担任三星堆遗址工作站的站长。对文物进行拍照存档的是另一个叫做雷宇的老师。陈德安和雷宇都是考古队的工作人员,你们不会是怀疑他们两个有问题吧?”
白小飞模仿着刘建超办案时的口吻,一本正经地说道:“在我们侦破这个案子之前,考古队的所有人都有嫌疑。所以,希望你能配合我们的调查,而且千万不要对其他人透露关于我们今天这次谈话的任何内容。一旦你走漏消息,案犯如果知道了,就有可能毁灭证据,你明白吗?”
燕慧珍拨浪鼓似的点头道:“明白明白……”
潘妮又继续问道:“燕大姐,关于陈德安和雷宇,能不能说一说他们两个人的情况呢?”
燕慧珍转了转眼睛,慢悠悠地说道:“如果我没记错的话,陈德安老师好像是1953年生人,毕业于西川大学考古系;雷宇比陈老师小十岁,应该是1963年出生,他好像是毕业于天京大学考古系。”
白小飞眼前一亮,羡慕地说道:“喔,这两位都是重点大学毕业的高材生。我将来……”
潘妮怕白小飞说漏嘴,赶紧打岔道:“将来什么?小白,你就别想了,还是好好安心当你的警察吧!”
白小飞回过神来之后吁了一口气,他看着潘妮,感激地点了点头。
“对了,燕大姐,”潘妮又把目光转向了燕慧珍:“你应该知道陈德安和雷宇的联系方式吧?”
“知道知道,我是这里的记录员和档案管理员,肯定知道他们两位的联系方式。你们等一下,我翻一下电话本,我把他们两位的座机号码抄给你们。”
燕慧珍说完就拿出了一个笔记本和一支笔,然后又找到电话本,在上面翻找起来。很快,她就找到了陈德安和雷宇的座机号码,用笔写到了笔记本的空白页上面,然后撕下来交给了潘妮。
潘妮微笑着看了看燕慧珍,迟疑了片刻,便从她的手中接过了那张写有陈德安和雷宇联系方式的方格纸。
燕慧珍将方格纸递给潘妮之后似乎想起来什么似的恍然大悟道:“对了,我觉得考古队里面,还有一个人,有点可疑。这人不太合群,不太喜欢和考古队的人打交道。不知道会不会是他?”
燕慧珍提供的信息顿时勾起了白小飞和潘妮的兴趣,二人瞪大了眼睛望着燕慧珍,仿佛在等她继续往下说。
燕慧珍看了看白小飞和潘妮的表情,便继续说道:“这个许云逸,以前的性格挺开朗的。但是某一天,他像是忽然变了一个人似的,不太搭理平时经常说话的朋友了,甚至连说话的口吻也有点不一样了。甚至背地里有些传闻……”
白小飞和潘妮不约而同地问道:“什么传闻?”
燕慧珍警惕地望了望周围。见没人进来,她才放心地说道:“有传闻说,这个许云逸中邪了。”
此时,空气中仿佛有一阵阴风轻轻掠过,白小飞感觉自己的寒毛都警惕地竖立了起来。
“燕大姐,您是否还记得,这个许云逸的不寻常的变化发生在什么时候?还有,那个时候有没有什么特别的事件导致他的这种变化?”白小飞好奇地问道。
燕慧珍似乎心里也没底,便犹豫不决地说道:“不过……不过这件事发生在1980年,十多年前了。那个时候我还没有来临时管理处工作。我也是后来到临时管理处工作之后,听陈德安老师说的,陈老师还说,那个时候许云逸还是西川大学考古系的大二学生,刚刚二十岁,他一开始兴致勃勃地申请加入三星堆遗址考古挖掘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