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发现疑点

答:我在我家里,虽然平时要给王小姐和唐医生他们家做饭和打扫卫生什么的,但是我自己的房子也在他们小区的旁边,所以我一般忙完了他们家的事情都会回到自己家里。

问:王悦死前一段时间有没有什么异常?

答:异常?之前一段时间好像经常说自己头晕,后来情况越来越严重,开始头痛,好像还一直在吃药。

问:王悦平时对你们态度如何?有没有仇人之类的?

答:呃,王悦平时都喊我赵姐,人还算客气,不过……不过她对小区门卫好像有点凶,常常说那些人没有教养,反正就是有点瞧不起。有一次好像还和一个门卫吵架了,她挺生气的。可能是因为我平时给他们家干活,所以王小姐没给我找什么麻烦。至于她有没有仇人之类的这个我就不太清楚了。王小姐她爸在县城当官,可能官场上有仇人,其它的我不知道,我也不能乱说。

问: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这件事?

答:我是在王小姐自杀之后第二天,因为我每天要给他们做早晚饭,周末的时候一日三餐我都要做。那天早上我做好早饭去叫王小姐的时候,发现她房间里没有人,床头的电话都没有放好,我就赶紧把电话放好。我心想小姐说不定一大早出去锻炼身体去了,所以就没太在意。结果后来听到门口的那些保安都在议论,才知道王悦已经死了。

问:王悦平时有锻炼身体的习惯?

答:很少吧,她好像不是很爱运动。

问:那你怎么会认为王悦一大早出去锻炼去了?

答:这个我是随便说的呀,我真的不知道她一大早上哪儿去了,你刚才问我我就按照当时的想法给你说的。

问:好了,你看一下以上记录和你讲的是否一致?

答:一致。

还有一条记录是有关张明英的丈夫杨汉霖的:

问:我们是中岳县公安局民警(出示警察证),现在依法对你讯问有关案情,你要如实回答,你有权拒绝回答与本案无关的问题,你所讲的都要负法律责任,你听清楚了吗?

答:清楚了。

问:张明英自杀当晚你在哪里?

答:我在省城,这段时间因为即将放暑假,课程比较紧张,所以我一直要给学生上课。有时候晚上也要备课。张明英自杀头一天晚上我也和往常一样在备课。

问:张明英死前有什么反常吗?

答:她经常说她想念女儿,还对我重新生一个孩子的建议不置可否,这段时间她好像时不时会头痛发作,我就让她去看医生。我觉得她最近情绪比较低落。

问:张明英自杀前一晚你们有联系吗?她当时的情况是怎样的?有没有异常情况?

答:她自杀前一晚我们没有联系过。因为……自从我女儿去世以后,我们的话不像以前那样多了。每次说不了几句,话题总会扯到女儿的头上,这让我们两个人都很难受。所以平时一般都不怎么联系,只有周末或者放大假的时候才会联系。

小主,

问: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这件事?

答:我是在刘建超大哥给我打来电话之后才知道这件事的。

问:你看一下以上记录和你讲的是否一致?

答:一致。

白小飞又看了看关于王悦的父母的调查询问笔录,几乎没有什么有价值的线索。

但是,关于王悦的死,白小飞从通灵术感知到的信息就让他隐隐觉得有些不对劲,到底是哪儿不对劲呢?

他左思右想,关于王悦的死?不和谐的地方在哪里?

忽然,白小飞一拍大腿,心想,问题可能就出在这里!

王悦自杀之前,她老公唐文强在另一个城市,而她家的保姆赵姐却可以随时进出她家。只要再问一下王悦所在小区的保安就知道那个赵姐在王悦自杀前一天是什么时候进小区,然后又是什么时候出的小区。

如果保姆是在深夜以后出小区,或者当天根本没有出小区的记录,那么保姆所说的一切就很有嫌疑。

而且,保姆所说的一大早发现王悦不在,于是猜测可能是出去锻炼去了,她作为王悦家里的保姆,应当熟知王悦的生活习性,怎么会第一时间猜想王悦是出去锻炼去了而不是干别的呢?当然,这也有可能是随意臆测而已。

白小飞赶紧把这个疑点告诉了刘建超。

刘建超听了白小飞所说,哈哈一笑道:“小飞啊!其实这一点我们也注意到了,为此还专门到王悦居住的小区调查过,那个保姆赵姐在王悦自杀的前一天晚上八点左右就离开了小区,所以从这一点上可以推断,那个保姆根本就没有作案时间。另外,王悦身上也没有挣扎和与人扭打过的痕迹,也没有中毒的迹象,所以即便那个保姆要下毒,我们也是可以通过尸检查出来的。况且,王悦的父亲是县委常委,是中岳县卫生局局长,谁会对这样一个女人下手呢?除非对她有深仇大恨。我们局里领导都很重视这件事。可问题是,我们能够想到的所有疑点,现在都被排除了。”

当听到刘建超一一排除了自己心中的疑问的时候,白小飞心中略有些失望,他本来想以这个保姆作为突破口,发现这一系列连环自杀案的线索,但是这个线索被刘建超否定了。

现在,就连中岳县公安局都束手无策,难道光凭他能通灵这一点本事就能轻易地把这个案子查个水落石出?

白小飞觉得自己还是想得太简单了,这个案子远比他所想象的更为复杂。

但是,他还是隐隐觉得这个保姆的口供值得推敲,他有某种直觉。

“问题在哪里呢?问题在哪里呢?……”他在房间里来回踱步,不断在心中思索着,对比着这些调查询问笔录。

终于,他觉得他找到了最大的疑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