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小兰的脑海里充满了恶毒的念头,她甚至想象着自己已经在王悦的心口上插上了一把尖刀,她想象着王悦的衣服被鲜血染红的样子,然后睁着眼看着那个抢走自己男人的女人向自己伸出一双求救的手,慢慢倒了下去。不仅是王悦,每一个想要夺走唐文强的女人,她都不想放过。
杜小兰想象着自己站在一群女人中央,周围全是想要夺走唐文强的漂亮女人,可惜,那些女人都是她的刀下亡魂。她冷冷地看着自己周围的女尸,举起带血的尖刀,用舌头轻舔着上面的血。
杜小兰躺在钢丝床上邪魅地笑着。过了一会儿,她从自己的想象中清醒过来,然后被自己那恶毒的念头惊出了一身冷汗。
“我怎么会这么想?太可怕了!”杜小兰平复着自己的内心,仿佛刚才那个恶毒地希望王悦死去的人根本不是她。
“宝贝儿,喝点水吧!”唐文强端着一杯温热的开水来到了杜小兰的身边,他用手轻轻扶起杜小兰,好让她喝点水平复一下刚才那种难受的感觉。
其实,唐文强之所以对杜小兰这么好还有另外的原因,他知道他没有办法给杜小兰什么名分,甚至没有办法陪着她度过一个完完整整的夜晚。然而杜小兰却还是死心塌地地跟着他。所以,每当唐文强和王悦行夫妻之事时,他总希望早点结束;而他每次和杜小兰缠绵的时候,恨不得就那样缠绵到死。
他想起昨天晚上惹杜小兰生气之后,他的心里觉得更加的愧疚;然后他到了罗刚的夜总会,看到了那个叫小玉的,和小兰长得很像的女孩。后来,小玉还把自己送到了酒店的房间,好像他们还突破了男女的界线……他不敢再往下想了。
昨天晚上,他喝醉了以后满脑子都是杜小兰的影子,他心里有点发虚:说不定真的和那个叫小玉的女孩发生过什么?实际上,他们确实发生了。
唐文强的思绪也开始迷乱起来,他觉得只有对小兰更好一些,才能填补自己心里对她的愧疚。
就这样,又过了一个星期,唐文强对杜小兰像对待温室里的花朵一样呵护备至。可是杜小兰的恶心而头晕的感觉还是时常发作,有时候头晕转变为头痛,让杜小兰痛不欲生,也让唐文强焦灼难安。
其实,唐文强更担心的是,如果杜小兰的羊癫疯症状再次发作,很可能会给杜小兰造成永久性的损伤而变成一种定期发作的疾病。
而且,最要命的是,杜小兰现在是一个人住在唐文强名下的房子里,那房子是唐文强悄悄入手的,除了杜小兰,其他任何人都不知道,包括他老婆王悦。
唐文强心想,万一他不在杜小兰的身边,万一杜小兰夜里发作起来,那结果实在是难以想象。
唐文强给杜小兰开了一些镇痛安神的药物,让杜小兰在感觉不舒服的时候吃下去,这样的话能够从一定程度上缓解她头痛恶心的症状。
又到了周末,唐文强的诊所里来了一个经常光顾的老病号:一个得了糖尿病中年妇人。
这中年妇人一到诊所就开始八卦起来:“唐医生,你知道吗?上次到你们诊所看病那个女的,就是县城中学那个老师,张明英,跳河自杀了。听说是抑郁症。”中年妇人摇摇头一声叹息。
唐文强和杜小兰听到这中年妇人这么一说,心里一惊。他们对张明英的印象太深刻了,在诊所里出了那么大的乱子,唐文强生怕张明英会昏死在自己的诊所里。没想到这才两个星期,张明英居然跳河自杀了。
杜小兰伸出左手看了看自己的手臂,还有几道清晰的抓痕。
那个时候,杜小兰一直在想办法让张明英清醒过来,没想到张明英一醒过来就胡乱地在空气中乱抓,而杜小兰手臂上的抓痕也是在那个时候留下的。她当时还没有注意到自己被张明英抓伤了。张明英离开诊所以后,杜小兰觉得自己手臂上火辣辣地疼,才发现自己的手臂上多了几道抓伤。而那个抓伤她的人,现在已经变成了一具冰冷的尸体。杜小兰抚摸着手臂上那已经结痂的抓痕,身体不禁打了一个冷颤。
杜小兰有些害怕,她不禁想到,张明英之前来诊所就诊的时候就说被头痛症困扰,而自己这两个星期以来也有好几次恶心头晕的症状,到后来愈演愈烈,甚至产生了癫痫的症状。
会不会是张明英身体里有某种病毒让自己被传染了啊?她心里懊恼起来,要是当时用酒精给伤口消消毒就好了,可是当时根本就没想这么多,她以为只是普通的抓伤,结果现在抓伤自己的张明英已经死了,想想就觉得可怕。
“希望那只是一个巧合,而不是某种神秘的病毒。我可不想像张明英那样死掉。”杜小兰自言自语道。
唐文强作为医生倒是觉得这件事挺正常的,他之前对张明英问诊的时候,就觉得她心理不太正常。很像是阳光型抑郁症,就是外表给人一种很开朗的感觉,但是内心世界却支离破碎。就像沙上之塔,倒塌只是一瞬间的事情。
小主,
而像张明英这样的女人,尤其是知书达理、心理敏感脆弱的女人就越容易得抑郁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