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柿柿大概能明白,在她师父这里,“懒”的官方读音就是“宗里有事走不开”。
不过这跟她没关系,她点头道:“好的,师父。”
然后她又想到:“可是东洲三十三郡离咱们这里很远吧,我怎么过去呢?”
“这没事,让二筒送你去。”凤九枢大手一挥,“行了就这么定了,你收拾一下,明天一早就出发。”
在这之后,一夜无话。
第二天一大早,秦柿柿早早站在宗门的停鹤坪上,左等仙鹤等不来,右等仙鹤也不来。
最后她等不下去了,回去找,结果在鹤棚里找到了仰歪在地的仙鹤,还有蹲在旁边一脸惆怅的秋北唐和凤九枢。
秋北唐指着仙鹤圆鼓鼓的肚子:“二筒昨天把瑶光师叔洒在地上的菜丝全吃了。”
秦柿柿:……
这真是天下之大无奇不有。会飞的猪她没见过,吃伤食所以飞不了了的鹤就躺在她眼前哈。
“所以现在该怎么办呢?”她把目光投向凤九枢,“师父,要不你带我去?”
凤九枢:“我要是带你去,那我还用得着你去?”
秦柿柿:好吧也确实是这么个理儿。
那所以现在怎么办呢?
挖个地洞,躲三个月,直到瑶光把她给忘了?
凤九枢摊手:“本来想给你省点事让小鹤驮你去,现在看来不行了。你自己御剑过去吧。”
“……”秦柿柿一脸茫然,指着自己鼻子,“师父,你说我吗?”
你是在让我御剑吗?
那请问我剑在哪儿呐?
凤九枢啧了一声,点了下秦柿柿眉心。
一道精光过后,锤子笔直地静立在她面前。
秦柿柿:“……”
“师父,”她循循善诱道,“如您所见,这是一柄锤子。”
“是啊我知道啊。”凤九枢说,“所以呢?”
“所以,”秦柿柿尽可能镇压住自己狂跳的青筋,说,“这是锤子,不是剑。我不能像御剑一样御它——更别提您现在给我一把剑我也我不会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