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玉佩自从李奇顿悟之时起,就挂在他的脖子上,多年历经风雨无损,如今关键时刻破碎,难道真是天意?暗示他无论怎么选,都得付出惨痛代价?
营帐外,狂风呼啸,旗帜猎猎作响,似在催促,又似警告。
李奇凝视手中破碎玉佩,久久未语,深知此刻这一步,关乎战役胜负,更牵系大明国运、苍生生死。
许久,他缓缓抬头,眼中闪过决绝之色,似已有决定,众人屏气敛息,静静等候。
梁家富忍不住打破沉默:“将军,要不先派一小股精锐,乔装改扮去朝鲜探探情况,摸清楚朝鲜军反叛虚实,再做定夺?”
郑大胜摇头:“不妥,时间紧迫,等探得虚实,宁远百姓早撑不住了。依我看,要么速战速决全力救援,要么壮士断腕暂且搁置。”
胡有财急得直跺脚:“可不能不管这些退守朝鲜的宁远百姓啊!他们一直盼着咱们大明,咱撇下他们,往后谁还信咱?”
李奇听着议论,心中愈发纠结。看向梁家富:“梁兄,你带的兄弟刚打完硬仗,还能再战否?”
梁家富挺胸:“将军放心,兄弟们听您号令,再累也不退缩!”
李奇转向郑大胜:“郑兄,你觉得全力救援,清军那边可能啥动作?”
郑大胜沉思:“清军见咱分兵,大概率在大沽口或其他防线强攻,突破防线直逼咱后方。”
李奇目光落向胡有财:“胡兄,若不教训朝鲜这些狼子,日本诸藩反叛,你可有应对之策?”
胡有财挠头,面露难色:“俺…… 俺一时想不出啥好法子,只知道真反了,麻烦大了。”
李奇起身,再次凝视沙盘,良久开口:“宁远军民不能不救,百姓不能弃。但也不能盲目分兵,让清军有机可乘。”
他看向梁家富:“梁兄,你率一支海军舰队,速去平定朝鲜海军的反叛,攻占港口,打通粮道,那些反叛的朝鲜军,待这里战军一了,马上征伐。”
又对郑大胜说:“郑将军,你带骑兵在鸭绿江附近登陆,以作策应。”
最后对胡有财吩咐:“胡兄,你协助我加固营地,整军备战,随时应对清军反扑。”
三人齐声领命:“遵命,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