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不必紧张，朱王是一位……很和蔼宽容的人。”

他如此说着，在前面带路，根本没有发现身后的几名师弟看起来更惶恐不安了。

“马上就是学堂大考的第二次了。这里的确缺人手，你们简单填写表格记录之后，便去找学堂柳月公子报道吧。”

学堂大考，何人不知何人不晓，是天启最为重要的活动之一，他们没想到自己这种小虾米，还有参加到这种盛事的一天，几人抱拳颔首，应道：“是。”

学堂初试结束后，莫约有四百人进入了第二关，这次考试一共有上万人报名，这可是之前前所未有的盛况。

“大概是沾了城主的光吧。”在屋子内仍然戴着帷帽，遮挡着脸颊的柳月公子轻声说道，“他们中，有相当大一部分人的学识都已经足够从学堂毕业了，年龄也偏大，大概是想做城主幕僚的人。”

“做我的幕僚，那可以直接来找我啊。”朱水云打了个哈欠。

她不讨厌毛遂自荐的，但是没有本事，点开系统发现德智体美没有一样超过及格线的，还是哪里来的回哪里吧。

“嗯，你刚刚，问我第二次考核考什么？”朱水云前天因为易卜的事情没有睡好，后来又忙碌一整天来送嫁，又连夜吃了北离皇宫的瓜，有些睡眠不足，声音带着几分鼻音。

对面坐着的人打折扇的手指微动，十分自然地拿起茶壶，倒了一杯浓茶，推到朱水云面前。

柳月垂眸，不去看还有些发困的红衣姑娘，轻声说道：“按照以前的惯例，应该是考核分组武斗。”

“那就这么办吧。”朱水云点点头，说话的声音好像在梦游，“不过只是分组武斗不公平，改成分组闯关吧。”

“每一组四个人，通过一关诗词歌赋，一关断案民生，一关治水策论，一关行军演练，一关骑马射箭，一关擂台比赛。”

“最重要的一点，你们北离八公子……”朱水云慢慢说着，眯起眼睛一笑，“也要分成两组，参加这次比赛。”

正在记录的柳月睁大了眼睛，他下意识撩开了帷帽：“朱……朱城主，您现在清醒么？”

“放心，我很清醒……”她一边说，一边又揉了揉眼睛，“这样考核才全面啊，嘿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