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桃歌幽幽转醒,只觉得通体舒坦,那股暴躁消失的无影无踪。
随之而来的是痛觉。
脸颊,脖子,肩膀,胸膛,各处都在隐隐作痛,借助皎洁月光,能看到一道道抓痕掐痕。
李桃歌这才回忆起来,昏迷之前,似乎侵犯了墨川姑娘,那时候自己宛若野兽附体,灵台一片浑噩,只记得大战过三百回合。
竹床经过二人折腾,早已碎成了数片,墨川不知去向。
自己赤条条,仅靠被褥遮羞。
完了……
李桃歌这才知道犯下滔天大罪。
一盏烛台从外面移到屋内,李桃歌正要开口喊出墨川,才发现是丫鬟珍珠,小丫头稚嫩五官浮现羞红,将烛台放到桌上,怀里揣着一套衣物,蹲在李桃歌旁边,赞叹道:“少爷威武。”
像琅琊李氏这种顶级门阀,贴身丫鬟都是经过千挑万选,只忠于李家,不忠于大宁,而且通晓医术房事,刀剑耍的熟稔,上得厅堂,下能暖床,专门为主子解决难言之隐。
珍珠侍奉在左右,一刻没离开过,估计将自己的丑态看得一清二楚,李桃歌脸颊顿时羞成一片红布,吭哧道:“墨川姑娘呢?”
“走了呀,天没黑就走了。”
珍珠将衣袍从小荷才露尖尖角的怀里拿出,甜美笑道:“我来伺候少爷更衣。”
“不,不用……”
李桃歌习惯了自力更生,有人伺候反而不太适应,取过带有少女体香的衣物,问道:“墨川姑娘走之前,没说过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