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燕云从摇椅中一跃而起,吃了一顿马屁后通体舒坦,随手取来三枚箭矢,朝不远处的青铜壶丢去,不中,再丢,还是不中,最后一丢,依旧差了好几里地。
投壶最早流传于皇室和士族,后来经过发展,在民间也昌盛不衰,多用于节日时家人嬉戏。张燕云用的是强弓箭矢,和投壶专用的木矢不同,头重脚轻,很难投入壶中。
“赌一把?”张燕云兴致勃勃道。
看完云帅惨不忍睹的投壶技艺,李桃歌跃跃欲试道:“赌啥?”
“我那池子里除了水就是泥,少了活物,你不是声称自己养了一池又肥又大的锦鲤吗?就赌这个,十尾。”张燕云捡回箭矢,不断朝壶里瞄准。
“若云帅输了呢?”李桃歌反问道。
投壶,他可是隐世高手,在相府那几年,喂马,养鱼,投壶,在院子里自得其乐,久而久之,木矢能够精准射中飞虫,养成了百发百中的神投手。
况且他是修行者,对于力度的掌控细致入微,领兵打仗比不过云帅,难道游戏也比不过?
就算是输了,不过是十尾锦鲤而已,又不是金山银山,他赔得起。
张燕云豁达挥动衣袖,“我若是输了,这宅子里的东西,只要是能搬的动的,尽可以拿走。”
李桃歌挠挠头,看似傻了叭唧,其实心中暗自窃喜。
圣人赏赐张燕云为赵国公,赐予金帛无数,府里至少藏了十车八车,真要是赢了,该搬走多少为好?少了显得贪婪,多了人家不舍,其中这个度很难拿捏。
张燕云没好气道:“想啥呢?是不是惦记我那八名舞姬呢?提前说好,只能搬死物,不能搬活人,把我老张搬到你们相府,李相能把你屁股打开花。”
李桃歌好奇问道:“把你搬到相府,我爹为啥会打我屁股?”
张燕云冷笑道:“试试不就知道了?几日不见还以为涨了本事,原来还是愣头青一个,快点,比还是不比,给句痛快话!”
“比!”
李桃歌接过箭矢,走到距离青铜壶五步远,挽起衣袖,掂量分量之后,心中有了底,右臂投出,箭矢在空中划出一道美妙弧线,铛啷一声,径直插入壶口。
第二支箭故技重施,在精确的力度操控中,划出和第一道相同的轨迹,正中壶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