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孟沉声道:“你忘了云帅之前在南疆,干过啥丰功伟绩吗?率领两千骑兵,荡平诸南七国!打的南夷俯首称臣,谈云色变。听说云帅打下皇城,骑着马都溜达进人家国库里去了,啥好东西都洗劫一空,走之后只给人家留了几堵墙,有七国家底支撑,能不富得流油吗?”
牛井惊讶道:“见啥抢啥,那不是强盗行径吗?”
老孟恨不得给他一烟袋锅,忿忿道:“窃钩者贼,窃国者侯!有本事你去把骠月给扫了,看看还有人敢说你傻么,后人立碑修撰,能把你当祖宗供着!”
牛井挠挠头,尴尬说道:“当祖宗有啥好的,还是不去惹蛮子了。”
李桃歌将羊肉切成小块,丢入大锅中,撒了一把粗盐,又将骨头放到火边烘烤,缓缓说道:“孟叔,小伞,牛井,玉竹,我要加入十八骑,离开镇魂关了。”
几人纷纷侧目,喜忧参半。
老孟皱眉又展眉,笑道:“好事!能在云帅麾下为卒,平南夷,定北疆,扫东寇,斩西蛮,活的轰轰烈烈,活的荡气回肠,哪像在镇魂关,一年到头喂马喂牛,何时才能扬眉吐气?我若是二十来岁,一定跪在云帅门前不起,说啥也要加入十八骑,可惜岁月不饶人,这把老骨头,折腾不了多久了,干脆埋在西疆吧。”
小伞望向空荡荡的衣袖,欲言又止。
躺在大炕的玉竹笑道:“桃子有福,到哪都有贵人扶持,不像咱们,给鹿将军当侍卫都不要,听说云帅出自八大家族的张家旁系,你是琅琊李家,门阀里的公子哥同气连枝,提拔也要看家世。”
老孟瞪了他一眼,凶巴巴说道:“祸从口出,十八骑就在大营驻扎,真不如让蛮子把你脑袋给砍了,省的乱嚼舌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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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竹满不在乎说道:“实话还怕别人说?云帅为啥不提拔我,不提拔牛井,偏偏将桃子编入十八骑。”
牛井怒气冲冲说道:“咱俩杀的蛮子加在一起,还没桃子杀的零头多,凭啥要你!”
玉竹翻着白眼说道:“初三那天,我肚子挨了一刀,肠子都流出来了,这几天光顾着养伤,哪里知道谁杀的人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