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什么?”
“那我跟着你。”
“好,我跟紧你。”
她身为秦君郁名义上的随行军医,跟着他无可厚非,让他堂堂一个太子,每天跟在一个大夫屁股后面跑算什么事儿。
年宿宿咬碎一口银牙,怒目圆睁,举起手臂攥拳。
秦君郁乖乖将脸递过去,年宿宿后退,怕给他打爽了。
——
梁武人有着极强的抗压力和身体素质,轻易不会生病倒下,除非实在受不了。
他们为了避人耳目,要么从小道或穿林而过,要么就翻山越岭,高强度赶了五日跑,有一小批人撑不住累倒了,病的病,痛的痛,医药院缺人手,年宿宿理所应当回去帮忙,又有三四日没见过秦君郁。
他们要在规定时间内赶到凉城,所以吃不消也得硬挺着,但秦君郁仁慈,不忍看他们太辛苦,便放慢了速度。
初秋天气凉爽,这让他们好受很多,否则若是炎夏和寒冬,病倒的人会更多。
年宿宿不去见秦君郁,秦君郁就主动去找她。
正是停下来休整的时间,年宿宿抓紧给病人熬药,一个人看五个炉子,秦君郁过来了她都不知道。
秦君郁没有靠得太近,在她的视野盲区待了一会儿,静静看着她。
期间有人来找她,他们的说话声他听得一清二楚。
年宿宿坐个小板凳被火烤得满头大汗,回头看人说话要仰着头。
来人是一个歪了脚的士兵,一只脚跳过来十分滑稽,他的答容中带着些讨好,“年大夫,我上午崴了一下,现在才觉得疼,你能不能给我瞧瞧?”
年宿宿看了炉子里的火,又看了看不远处的李怀仁,他坐在大树下正在接诊,面前排队的人少说也有十几个。
“我这边走不开,你去找李大夫吧,他会帮你治好的。”
说完,她就转过身,继续看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