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小姐,现在该改口叫太子妃了。”
“依我看,太子妃以后在东宫的日子可就难过了。太子殿下都不重视她,下人更不可能尊重她。”
年宿宿悄无声息走到几人身后,顺着小丫鬟的话问:“那依你看,太子妃现在应该怎么做,才能挽回局面?”
小丫鬟还没发觉不对劲,边低头扫地,边认真思考着要如何回答,片刻后,她摇摇头:“我不知道,我只会扫地,哪懂得这些事。”
不知道哪一个回了头,看到年宿宿,反应过来刚才问问题的人是谁,立马就慌了,紧握着扫把竿颔首低眉,颤颤巍巍道:“太子妃。”
其他几个被吓了一跳,连忙行礼,齐声喊:“太子妃。”
年宿宿脸上不见怒色,她们的心稍放了放。
丫鬟们等了许久,年宿宿最终什么都没说,若有所思地离开了,那道背影看上去是那么坚毅。
东宫。
年宿宿将花交给知画,交代惊蛰把行李卸下来收入库房,她去更了衣才回东厢房。
秦君郁正在小书房看书,阿隼在旁边伺候着,他看一页,阿隼翻一页,他阅读的速度几乎被阿隼精准拿捏,误差一般不会大于三秒。
秦君郁这三日心态放平了不少,因为至少能坐着,不至于让他像个废人一样只能在床上躺着,只是多有不便。
“殿下,我回来了!”未见其人先闻其声。
秦君郁和阿隼齐刷刷抬头。
年宿宿绕过屏风进到小书房,阿隼识趣地退下,她盘腿坐在他对面。
“怎么样?岳父岳母有说什么吗?”秦君郁忐忑地问,眼神中带着几分期待。
年宿宿先是笑他:“这岳父岳母喊的真顺口啊,我连改口茶都没给你爹娘敬呢。”
然后才板起脸,严肃地告诉他:“我爹和我娘很生气,觉到你不重视我们家,瞧不起我,连我都受冷脸了呢。”她说的郑重其事,秦君郁瞬间遭雷劈,僵在原地,感觉天都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