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她已经将东西递出去了,但皇后并没有领,而是冷脸侧过头,冰冷冷道:“不用了,皇上看过足矣。”
众人有目共睹,两人默契十足,心有灵犀,先前皇帝又答应了宁妃,若是他们能通过考验便下旨赐昏,自然不能反悔。
两人叩头谢恩。
秦君郁生怕拖着会生变故,当场就请皇帝拟旨,明日便诏告天下,这迫切的态度羡煞旁人,大家都朝年宿宿投去嫉妒的目光。
年宿宿却不以为然,心里沉沉的像压了块大石,她高兴不起来。
一抬眸,就对上了皇后的目光,凌厉,凶狠,收敛的杀气,她统统能感受到。
落座时仍旧是浑浑噩噩,没有反应过来。
皇帝给她和秦君郁赐婚了,她现在的身份是未来太子妃,而她也因此得罪了皇后和庆王党,不,应该说她已经和庆王党完完全全站在对立面了,她现在是东宫的人。
经过这么多事,环环相扣,层层加码,整个相府已经将天平缓缓倒向东宫这边。
以后的朝廷,风起云涌,诡谲多变,危机四伏。
皇后的脸色难看到装不下去了,借口身体不适,先行离席。
秦泽海也好不到哪去,但他此时还不能走,觥筹交错间,最适合的就是谈合作攒人脉。
丢了相府这块大肥肉,他得从另的地方补回来。
“来来来,陈大人,我们再喝一杯……”
一段小插曲过去,众人心怀鬼胎,面上却笑意盈盈,恭敬有礼。
……
宴后,众人三三两两离开。
年宿宿本是和年巧月一同回府的,但秦君郁提前让人打了招呼,嘱咐她散席时留一会儿,有话要与她说,年巧月只得一个人先走。
宴后私下见面的事年宿宿已经轻车熟路了,从庆晖殿正门往左转,走到尽头再左转,便到了处鲜少有人经过的看台,在此处可将丹墀尽收眼底。
夜色朦胧,人潮如织,宫人们打着提灯走在前头给主子开路,远远看去,像夜空中的星河,流光碎影。
“年姑娘。”
秦君郁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