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念头闪过,她还未得出结论,门就被人踹开,发出木头断裂的声音,来人嚣张至极,竟光明正大地硬闯,可怜西厢院并没有护卫守着,那人定是看中了这点才敢如此。
若放在东厢院,有一点风吹草动整个相府的侍卫都要赶过去,生怕年宿宿受一点伤,换作西厢院,就是有人把她院子拆了也激不起一点波浪。
记得上回年宿宿被连琢杀人魔王掳走,杨月蓉把整个相府的侍卫都换了,在东厢院伺候的丫鬟、婆子每人打了二十板子,扣掉一个月的月银。
经历过这么一次,府中上下对东厢院格外上心,他们眼里心里便只有大小姐,所谓的二小姐完全成了边缘人物。
一股心酸涌上心头,年巧月吸了吸鼻子,好似有种破罐子破摔的意思,事已至此,大不了就是一死了。
她抱着膝盖,静等死亡的到来。
房内昏暗,她的床是对着窗户的,床前有一片被月光照亮,斜长的影子突然钻了出来,越拉越长,越靠越近。
直至一个高大的男人站立在她床前,背对着月光,整个人被一股神秘气息包裹。
年巧月不由自主地害怕起来,她哆哆嗦嗦地问:“你……你是谁?你想干什么?我……我就是一个不受宠的庶女,你想要金银珠宝,权力地位我都给不了你。”
她难得承认自己庶女的身份,第一次直面自己不受宠这个事实并宣之于口,这一切都是出于本能自保。
情急之下,她想到了年宿宿。
年巧月指着东方,底气十足:“我们相府最受宠的就是住在东厢院的大小姐,你去找她!协迫了她,无论你想要什么,年丞相和年夫人都能满足你。”
为了证明自己不受宠,她连“爹”都不喊,直接改口“年丞相”,也是希望眼前这个人能信自己。
闻言,男人大笑数声。
年巧月懵了,这是何意?
而且这个声音很熟悉,却又想不起在哪里听到过。
男人往前两步,年巧月往后缩,后背就是墙,根本逃不了。
他缓缓蹲下,阴影散开,月光下他的脸露出来。
年巧月惊得瞪大眼睛,张开了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