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了半晌,季康沉着脸道:“我同你走一趟便是,但此事仅凭姓茅的一人证词,就要诬蔑我季家谋害郡主,实在牵强,周尚书禀秉公办事不假,但眼下也是处于调查阶段,在没有足够的人证物证前,你无权关押我们。”
周淮听罢,眉头轻拧。
这是不见棺材不掉泪?
也是,谋害郡主可是重罪,季康哪那么容易承认啊。
“侯爷一个人去怕是不妥,茅永昌的供词里说是季夫人指使他这么干的,她也得去。”周淮道。
言外之意,季元文他可以不带走。
说着,不等季康同意或拒绝,直接对着身后的官差吩咐道:“去请季夫人。”
“是,大人。”官差拱手应道。
说请,那都是看在对方是侯爵的份上,客气的了。
周淮带着季康跟韦氏坐着马车去了刑部。
一路上的确是没有引起任何骚动,但一进刑部,却接受到了来自四周的异样的眼光。
外人不知道发生了何事,但刑部上下都是一清二楚的。
平阳王这会还坐在刑部的大堂呢,那个姓茅的大夫鼻青脸肿的跪在地上,被平阳王给揍的!
实在是一想到给自己女儿下毒的罪魁祸首就在跟前,傅峥就忍不住。
现在他揍不了季康夫妇,还揍不了个大夫?
于是茅永昌就悲剧了。
面对平阳王的痛殴,他连一个屁都不敢放,只能被揍的嗷嗷叫。
茅永昌一见到兴安侯夫妇进来,连忙指着两人道:“大人,就是兴安侯夫人指使小人拖延郡主的病情,再给她下慢性的毒药,使郡主脸上出疹子,对外称会传染,这样她就能明正言顺的把郡主看守起来不叫任何人见,然后神不知鬼不觉的令郡主病逝,这就是个毒妇,大人抓她!”
“混账东西。”韦氏听到这话,气得眼歪嘴斜,抬手就是一巴掌扇了过去:“谁给你的胆子,居然敢诬蔑我,枉我这么信任你,把郡主交到你手里,你不仅隐瞒她的病情,现在还倒打一耙。”
“说,是谁指使的你给郡主下毒,再嫁祸到我们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