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明子起身,朝着江清韵身边突然出现的穿着灰布道袍的白发老人行了个道礼,“晚辈启明子,见过袁天师。”
袁天师冲启明子略一颔首,便低头对江清韵道,“这一战,是你们赢了,这一次,是你说对了。”
江清韵低下头,也不理那苍老的手继续按在自己的头发上,“河玉城打赢了,照水城和益城却不知如何,往后的路尚且难走,还说不得赢。”
袁天师收回手来,合握在那根黑漆漆的拐杖上,举目北望,那一双仿佛能够看清这世间一切的沧桑之眼,似乎看到了极远之地的景象,“益城那边,有人拦下了万毒宗宗主无垢,照水城那边,那个老家伙似与幽谷谷主打出了些真火,但双方各有顾忌,想来也不会有什么结果,如此,我才说这一战,是你们赢了。”
江清韵猛地抬头,“万毒宗宗主和幽谷谷主也都北上了?!”
“是啊,”袁天师看向南方天际,“南夷三大宗门一次性出动如此多的强者,已是九百载不曾见的事情,这一战能够打赢,对西南汉州而言,太过重要。但此战能胜,却非是你我,或者那个年轻的离郡太守如何了得,而是那个将整个中洲做棋盘的人,在此地这一局上,真真胜了南夷三分......”
江清韵瞪大眼睛,“将整个中洲做棋盘?!我等莫非......他是谁人?!”
袁天师摇了摇头,“你无需知晓,只需知道此番他以你为饵引我入局,亦是欠了我一个说法,从今往后,你当不会再成为他的棋子。”
江清韵皱眉看一眼一旁一言不发的启明子,又低头去看阴云之下,“只有我么......?”
袁天师一摆手,将一道金光打入江清韵体内,道,“有你一个,便是在这一处棋盘之上存了一个变数,想要更多,你们就要自己去挣了。”
江清韵轻哼了一声,不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