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已传信过去了,为求稳妥,以免被截,送往安城军方面的信笺属下又补了几封,各个渠道都有用到,”矮个子都尉来到晏拙身后站定,行礼道,“古城于裨将那里属下亲自去了,他说已然在各方城墙布防,未曾发现城外有任何敌军来袭的迹象,属下看了下城内情况,也未有乱起!”
“这些时日因为刺客的缘故,古城内我们已是犁过了一遍的,应当确实乱不起来,”晏拙这一次深深皱眉,喃喃道,“难道真的就单单是这么一支广郡水师朝我们发起攻势?怎么会......”
一旁年轻人见晏拙皱眉,便道,“莫非就是冲着咱们这支水军来的?如今西南汉州,除了广郡水师和江州虞威的那一支以外,咱们可是汉江雅水之上唯一的一支水军了。”
晏拙一惊,看着那年轻人,只觉得脑海中一刹那闪过了什么念头,再想时却如何都抓不住了,一时间呆呆的愣着。
就在这一会儿的功夫,港口内外,战场上又生变化。
半空中石块的数量明显多了,尤其是港外从不同方向射来的,叫人防不胜防,不时便有石块落在战船上发出的木材碎裂声,和随之而来的士卒惨呼声,港内射向港外的石块自然也随着战船的排列增多了不少,但只远远听着外面的动静,就知道极少能有斩获,很明显,黑暗之中石炮的反击准度还需要更多时间。
可广郡水师却没有给安阳水军这个时间,远处,黑漆漆的江面之上,忽的闪过十数道剑芒,那些剑芒颜色各异,尽皆贴着水面直刺而来,速度极快!
竟是十数柄缠绕了军阵气势的飞剑!
原本还能站在晏拙身边静观双方战斗的一高一矮两个都尉见状哪里还敢怠慢,高个子都尉朝着晏拙飞快的行了一个军礼之后,便御剑飞走,落在一侧的战船甲板上,矮个子都尉则直接从面前栏杆翻了下去,直直落在旗舰甲板上,御剑于空,往旗舰后方的气势狼烟里一撞,便朝远处激射而来的两柄飞剑斩去!
晏拙双目微眯,对于港内各支战船全面处于被压制的防守态势视而不见,任由各级军官各自为战,他就像是一个局外人一般,凝视着远方江面之上的黑暗,喃喃自语,“如今永昌孟氏已然完了,西南汉州唯一能够与广郡对抗的唯有离郡,离广之间围绕安陵已有仇怨,如今离郡太守自家与南夷对上,一场大战根本难免,广郡不趁势做些什么,反倒盯上了我们这支水军......真的是怕我安阳郡这支水军会成了广郡水师纵横汉江雅水之上的阻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