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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拙冷淡回望,道,“将军大人的意思是,我们不与离广二郡之中的任何一个交恶,也不与他们中的任何一个交好,此番离郡南下抗夷我等袖手旁观,他日我安阳郡南下抗夷,离郡或者广郡,可会有人为我等派出一兵一卒?!白将军可别忘了,如今的离郡与广郡,可都与我安阳郡......接壤了!”
那金甲将军听了晏拙的话,心中忍不住一惊,面上却故作轻松,苦口婆心道,“公子,这几日,我每一日都能收到太守大人从元北城发来的信笺,你当知道,你急,太守大人更急,可太守大人派我前来古城坐镇,是要我们主动出击去与广郡厮杀个你死我活吗?不是,他是要我们先看看局势会如何发展,再下结论的。如今,西线平安,离广二郡尚未撕破脸皮,你我便是在这里将道理讲上一天一夜,又能有个什么结论?何况如今局势一片混沌,事实不清,就像昨日的刺客,你就能一定说得准,其背后的人,不会是那个年纪轻轻却心机深沉的离郡太守?!”
晏拙再度不语。
金甲将军见他不说话了,复又笑着凑近了些,“公子不必烦忧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我安阳郡这一次注定是要作壁上观,无论置身事外也好,或者仍旧免不了下场演上一段,终归不会有太大损失,你且宽心就是,我听说世子再有两日便也到了古城,届时你们兄弟好好聚聚,也好放松心情。”
晏拙面色微动,惊讶问道,“大哥要来古城?如今白将军已来了古城,大哥不应当坐镇安城的吗?”
金甲将军见状摆手道,“哎,安城事务总还是要送去元北城由太守大人亲自处理的,哪里需要你大哥坐镇,至于说其它的,只要我等边疆无事,安城能出什么事?他要来古城,也是为了看你,你们兄弟许久不见,总该是有许多话说的。”
晏拙点头,而后行礼退去。
而在他身后,金甲将军面上的笑容渐渐散去,良久,才轻轻的哼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