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城主街之上,百姓禁声于店铺楼阁之中,数百撼山军与离郡轻骑围拢一片狼藉战场,除了不远处时不时发出痛苦呻吟的永昌郡断臂官吏外,再无多余的声响。
那兴城县丞跪在洛川奢华的御辇前以头点地,颤声道,“太守大人息怒,卑职......卑职......”
他喃喃着,浑身发抖,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冷汗浸透衣背。
洛川轻哼一声道,“我是来兴城做客的异地太守,按照大鼎律例本不该过问你永昌郡的治政事务,但既然那兴城府库盗案被斩的主犯从犯是我离人,依据各郡惯例我这个离郡太守便有资格过问,你方才已经骗了本太守两次,现在,你来告诉我当年那兴城府库盗案究竟怎么回事,记住,如若再有欺瞒,当本太守软弱可欺,休怪本太守不顾两郡结盟之情谊......斩了你!”
那县丞闻言哪里还敢二话,磕头如同捣蒜,“卑职不敢......卑职不敢......”
洛川微微抬头,看向远方道,“说。”
“是......”县丞应了一声,头也不抬的低声道,“大概是四年前的夏天,兴城府库丢失了一批贵重财物,其中仅仅妖丹和妖物皮骨等修炼物品便有两百余件,此事一经发现便震动朝野,太守府宫严令兴城县守府十日破案......”
洛川不言不动,仿佛一座冰山。
县丞继续道,“县守府得令后只得加紧办案,司律府衙及县尉府将司库府衙里里外外勘察了数遍,什么都没有发现,只有......只有司库府衙发觉府库被盗时发现的.......一盏油灯......”
“那油灯样式古旧,甚至还有些破损,经查证,属于兴城一家客栈,而这家客栈当时除了几个散客以外,就只住了一批人,正是从......从离郡而来的一支商队,那一盏油灯正是商队护卫的镖局一个镖头所在的房间内所缺失的灯盏......”县丞犹豫了一下继续道,“因此司律府衙便将那镖局一众嫌犯尽皆抓来审问,最终......那镖头认罪伏法......此案也便就此结了......”
洛川听着那漏洞百出的断案过程,内心里满是平静,“既是一帮子无依无靠的外地镖局作案,案子又在十日内便被破了,那兴城府库丢失的大量财物也当被追缴回来了吧,毕竟妖丹可能不大,但妖物皮骨之类当是不小,一应赃物总该不会被这伙外人运出了兴城才对。”
那县丞文弱瘦小,此时跪的久了再加上紧张恐惧,已经有些虚弱,“回太守大人的话,司律府衙按照嫌犯口供去查,并未发现任何赃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