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美女子头也不回的道,“从不食言。”
英气女子低头想了想便就信了些,有些欢喜的小跑出去,不一会儿便将热水一桶一桶的提回来,也不用店里的伙计帮忙,一点也不觉得辛苦的样子。
毕竟已经是秋季,虽然过了汉江到处看起来仍旧是绿草盈盈,但到了夜晚到底还是有些寒意,热水足了,房间里就有些水汽蒸腾的朦胧感。
没用太多时间,大木桶就用热水填了个七七八八,英气女子又往水桶内放入些香料,想了想,又从不知道哪里找来一大把雪白色泽的花瓣,将水桶里撒了个密密麻麻,看着眼前的木桶不禁有些满意的点着脑袋。
她准备好了换洗的衣物在木桶旁,又小心翼翼的偷眼去看另一边低头看书的绝美女子,窗户已经关上,她低头看了看自己的红甲,转到大木桶背后半蹲下身子飞快的脱了,然后又从木桶上漏出脑袋看了一眼仍旧在读书的绝美女子,发现后者仿佛木雕一样一动不动,才又俯下身子飞快的脱了外衣。
等到只剩下雪白的贴身小衣,她伸手一托大木桶的边缘,身子轻盈的窜入桶中,只微微激荡起一些水浪,竟没有太多的水泼洒出来。
远处看书的绝美女子嘴角微微翘起,头一点没有抬起,“思齐,你是从小就侍候在你们公子身边的吧。”
木桶中的英气女子正有些喜悦的抬起洁白手臂去看落在那里的白色花瓣,闻言一愣,“是,”她停顿了一下又补充道,“算是吧,公子三岁的时候被江伯带着到中京,半路上遇到我,也不知道公子当时是怎么想的,就反正把我也带上了,从那时候开始我就一直在公子身边。”
她的笑容里怀念的意味很浓,“我比公子大了两岁,可那时候也小,说是由我侍候公子但其实小时候一直也没顶什么大用,基本还是靠江伯把我们俩拉扯大,等到长大一些能做事情了,公子却已经习惯了凡事自己做,真用到我侍候的极少,反倒是我从小深受公子大恩,实在是无以为报了......”
“你年纪这么小就已经是二境融气的水平,将来回报你家公子的机会很多,不过说起来他的眼光倒是从小就很不俗,”绝美女子翻过一页书淡淡道,“你既然从他三岁就跟着他,就真的从来没有见过他的母亲?”
英气女子脸色一变不再说话,眼睛却不由自主的往自己放在床榻上两柄贴身的金色短剑上扫了一眼,“真的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