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代人文明,不讲究凌迟车裂以及残酷的刑罚,那在精神上折磨一下,也算让恶人付出代价。
而云柯之所以过来,是边界内,或者这个结阵内已经完全没有危险可言。甄家祖孙还在祭台那边话别,她贴心的给了人家独处空间。
果然,当云柯讲了恶人在进入可怕的畜生道之前还要被判刑罚,吃尽苦头以偿还生前罪恶后,已经吓得抖成一团。
越是凶恶的人,其实内心往往越虚弱。
所以,他们才会欺凌弱者!
“你看,你做坏事的时候没想过吧?有报应的。”
“举头三尺有神明,人在做,天在看,你以为说着玩的?”
“当时嚣张狂妄,享受着欺凌快乐,不知道时至此时,后悔也来不及了对不对?”
“人做事的时候,还是想想身后的好。你们家其他人,估计也没有什么好下场,你先去打个样儿,毕竟亲不过一家人嘛。”
哎哟,杀人,还要诛心,原来是这个样子。
以后不能惹这俩女的,太吓人了。
张建辉在旁边看了会儿,和主公对了个眼色,不自禁后退了几步。
罗昭却不得不向前。
在傅明晖和云柯的双重语言攻击和精神摧残之下,佟新已经溃不成军,吓得哭了起来。缥缈如烟的身体也开始变色,大部分是黑灰色,代表着他灵魂的肮脏程度,却有一小部分洁白如云,甚至还带了点点金色。
当那分色越来越明显,罗昭忽然出手。
他手里拿着个道家法印样的东西,上面刻着看不懂的讳文,对着佟新身体上洁白的部分一吸,那气息就灵巧的附着上,好像自有意识似的。
佟新立即痛苦得长声尖叫,好像身体被硬生生切割掉了。
事实上,也确实如此。
当那白光消失,佟新就像拼图缺乏了最重要的一块,整个“人”都变得痴呆起来,眼睛里再没有凶悍的光。
连恐惧也没有了。
“建辉,看紧他。”罗昭指了指佟新的浮魂,就举着那枚法印,和云柯、傅明晖一起走向祭台。
“这是持心道长给的吗?看起来很好用的样子。”云柯问。
好像是多嘴,好像是好奇,但傅明晖却感觉到她的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