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恨不得闪远点,可惜人在荆棘丛,不动即不伤。
现在,手臂上的撕裂伤还痛得她鼻尖直冒汗。
而那东西落地之后,扭曲着、蠕动着,居然就站了起来。就算看不清脸,也知道是佟新。
毕竟在边界,只有他还搞个豪华赛车在狂飚。
神奇的是随着他终于站直,那辆破损了车子也修复了。
能量。
这次傅明晖并不多问,自己就知道了。
“比一场!”佟新宛如能直立行走的烂肉,却对甄小涛说。
“谁赢了,祭台上那女人就归谁!”他叫嚣着,好像一定能取得胜利。
我的天哪,这都赛博年代了,脑子里还有这种古早年代剧的桥段。
恶霸少爷和江湖少年争舞女咋地?
傅明晖正暗中吐槽,哪想到甄小涛大声答应了,“好!”
不是,这难道是个游戏吗?
傅明晖简直无语,可转头想,这里可不就是个游戏么?
在边界里,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
它介于生界与死界之间,没人知道它是如何出现的,更没人知道要如何关闭或者转移。
这里,本是一片虚无。
所有的景象和场景,全是涉事的鬼魂和恶灵幻化出来,是他们生前所执念和期待,是他们的人生倒影,是他们或悲或喜的记忆。
因为太强烈了,所以凝结成了“现实”。
甄小涛忘记了自己曾有过的所有经历,他的世界就是各种游戏拼接而成。
而佟新死于非法飙车的车祸,本该穿过边界,直接前往死境的他被强留在这个过渡区,所有的念想也还只是赢得比赛而已。
在正常人看来很难以理解的情况,在他们看来,是唯一,也是一切。
而她听甄家老夫妻说过,甄小涛做事爱犯轴,从前玩过一款示赛车游戏,赢了所有参与的玩家,除了一个人。
那人是人民币玩家,装备和车子都是最好的,甄小涛只是基础款,按理说打不过的。
可甄小涛却想赢,于是本来很听话,正常上学正常作息的孩子,那些天没日没夜的打那款游戏,输了不知多少次,终于赢了那个人。
那个人不服,再约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