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罗昭的课就够让她难熬的了,现在这种下级面对领导,和学生面对老师的感觉也差不多。
“你难道一直想当编外的,不想转正吗?”云柯低声。
其实她不必如此,在这间会议室里,压多低的声音也都能听得见,何况罗昭这种五感比常人要敏锐得多的人?
她就是有个姿态,表示尊重领导,哈哈。
傅明晖被鼓励了,只能清了清喉咙。
其实,她能说不想转正吗?她只想做平凡人好吗?是身上莫名其妙出现的破能力,逼得她不得不寻找“组织”。
一想到自己的能力,脑海里忽然又冒出小时候的自己被父母领着到一个神秘地方的画面。
也同样的,画面一出,就像被什么硬生生又扯回到记忆深处似的,搞得她脑袋像被抽丝一样痛了下。
这回她克制得蛮好,并没有叫出声。
但她忽然蹙起的眉和停顿的动作,还是被罗昭捕捉到了。
“怎么了?”他问。
傅明晖摇摇头,“没什么,就是脑海里灵光一闪,可是太快了,根本抓不住。”
她没有说谎,因为在她想到自己童年画面的时候,确实有什么东西从她头脑里一滑而过。
不是关于自己,而是关于这次的案子。
可她也确实没有抓住。
“人的大脑是非常神奇的器官,很多时候都是这样。但一闪而过的念头往往就是事实,可惜事实是最不容易被抓住的。”云柯说。
忽然自己捂嘴笑了声,“这话是鸡汤,类鸡汤哈。但你不要着急,这种情况越使劲想越想不起来,你放松。”
傅明晖想说:我本来挺放松的,你一说,倒紧张了。
于是她连着深呼吸了三次,这才把她们在学校终于遇到那位大叔,而那位大叔很可能是失忆者的情形说了。
其实就几句话的事,傅明晖却说得结结巴巴。
她以为罗昭会不满,结果不仅罗昭,张建辉也很有耐心地听她说完,云柯则是全程鼓励的眼神。
傅明晖感觉心中温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