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怕。”闻言拍了拍挽在自己手肘上的柔荑,“爸爸陪你上去。”

闻知意还想跟他聊几句,这时场控负责人小跑上前说准备进场了,“三十秒的准备时间可以吧?”

闻知意跟闻言对视一眼,微微颔首。

门一开,伴奏响起,水雾机也开始工作,无数白烟缥缈,整个宴厅恍惚间成了天庭,闻知意挽着闻言的手,一点一点向舞台正中央那位西装革履的男人走去。

婚纱重工奢华,裙摆又长又重,哪怕闻知意另一手提着裙角也走得极慢,本就等得望穿秋水的男人更是急的攥紧拳头。

在蒋珣眼里,这一分钟恍若过去了一个世纪那样漫长,每分每秒于他而言都算是煎熬。

好半晌,闻言直视他,“小子,我把女儿交给你了。”

蒋珣郑重颔首,“放心,爸爸,我一定会对知意好。”

闻言笑了下,满脸不舍地把闻知意的手递在蒋珣面前,眼眸泛着泪光,“去吧。”

“我囡囡真的大个女,要嫁人了。”他说。

闻知意本就强忍着的泪再也止不住,哗啦啦地往下流,她猛地把自己的手抽回来,转身抱住闻言。

“谢谢你,爸爸。”她哭得梨花带雨,“也谢谢你和妈咪。”

闻言眨眨眼,喉间哽噎,良久才在她背上拍了拍,就像儿时哄她睡觉那般轻柔,“爸爸也谢谢你。”

“谢谢吱吱让我体验到成为父亲的乐趣,不枉此生。”

“蒋珣要是欺负你,对你不好,你一定要记得告诉我跟你妈咪。”闻言又喜又忧,来齐齐哈尔备嫁前嘱咐的话又忍不住细心叮咛一次,“知道吗?”

远嫁女儿的愁,不是为人父母的真的很难理解。

好在俩孩子的事业都在临安发展,不算很远,有什么事两个多小时的飞机也能赶到。

瞥见对面一脸急切的蒋珣,闻言觉得有些好笑。

“好了,去吧。”他亲自把闻知意的手放在蒋珣的手中,蒋珣立马攥在手里,十指相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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