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心脏骤然紧缩,呼吸加促,他狠狠揉了一把脸,“...我以前刚运动完也没见你这么嫌弃。”

今天还是第一次见闻知意有这样大的反应,刚才还滋滋冒蜜的心酸涨不已,冷峻硬朗的面容阴郁了不少。

闻知意悄悄地瞟了他一眼,又去牵他的手,“今天不一样嘛,你出汗不臭,只是身上的螺蛳粉味有点重而已。”

她急着补充,“当然,这股味道我也有。”

正宗的螺蛳粉虽然不臭,但是味道大却是不可置否的事实。

“诶呀,明天我们就回去了,到时候不就是专属我们的二人时间吗?”闻知意扯着他往前走,两手并用,“走啦,回去洗澡了。”

蒋珣手臂微微用力,暗暗跟她较劲。

闻知意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她刚才看见冯嘉欣已经拐进大门了,若是几分钟内还赶不回去,长辈们肯定能猜到他们干嘛去了…

“你走不走?”闻知意一把甩开他的手,转身跑了起来,“不走你就自个在这喂蚊子吧。”

蒋珣:...不是,不应该再来几次撒娇卖萌才是正确的走向吗?

丧彪看了看像一座山那样巍峨的爸爸,又看向逐渐与他们拉开距离的妈妈,不假思索地撒开爪子追上闻知意的步伐。

男人嘴角抽搐,抬腿跟上。

一直到洗完澡躺床上的时候,闻知意也没跟蒋珣有任何肢体上的接触,她也没多想,收拾完行李后便准备睡觉了。

但有的时候入眠并非一件易事。

瞥过床边打着小呼噜呼呼大睡的丧彪,闻知意百无聊赖地盯着天花板瞧,关了灯的夜能看见的应该是透过窗纱洒进地板的月光,可天花板却慢慢浮现出一张剑眉星目的俊脸。

服了,怎么哪哪都有他?

闻知意无奈地把被子蒙在头上,热的受不了才将脑袋露出来透气。

蒋珣这几天忍了那么久,才不是浅尝辄止的人。

一个吻就能满足他,放在两个月前还可以,现在简直是天方夜谭。

闻知意正颦眉思考着要拿出什么招数制裁(划掉)安抚他,卧室突现了几颗点点绿光,像是机顶盒上的显示灯一闪一闪着。

她起初并没有在意,随意瞥了一眼后就接着思考哄傲娇鬼的最优法子。

不对,等等?

自己的房间哪来什么的机顶盒?

只见越来越多的点点荧光蓦地涌入房间,原本零落微光化作行走的夜灯,蓦然照亮漆黑一片的卧室。

小主,

萤火虫,自然界会飞的星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