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来来,快点洗,鸡已经在炖了。”

蒋珣适时递了一个盆过去,里面放着他刷的干干净净的鸡枞,“阿姨我这已经洗了一部分,您看看够不够?”

“够够够,诶呀,你办事我放心。”迟兰笑着接过,瞥过一旁还在洗的外甥,“阿楠,洗完手上的就不洗啦,洗出来的这些都够我们今晚吃鸡枞宴了,多了我们也吃不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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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的,三姨。”

闻知意跟冯嘉欣公然翘班,相伴着去堂屋陪外婆说话,独剩蒋珣跟冯嘉楠任劳任怨的洗菌子。

等迟锦伦夫妇俩回到家的时候,院子里已经满屋飘香,甚至还引诱着路过的村民停步驻足,仿佛闻着味就已经吃进嘴了似的。

鸡枞的香气着实是霸道,这让工作了一天的两人情不自禁般分泌了不少唾液,感觉肚子更饿了。

迟锦伦回屋跟家里人打了个照面就往厨房跑,自然也就错过了门口摆放着的一堆鸡枞。

“小妹,煮什么呢?”他忍不住地掀开锅盖,“这么香。”

迟兰虽然排行老三,可她从小就是家里的小霸王,毫不留情地拍了大哥的手一下,“干嘛,我炖着鸡汤呢。”

“几个孩子今天摘荔枝的时候发现了鸡枞窝,顺道把它挖回来。”她解释道:“行了,喊他们洗手准备吃饭吧。”

屁颠屁颠跑出去的人又多了一个,难怪有人说外甥像舅。

简简单单,一顿四个菜——鸡枞炒蛋,青椒煸鸡枞,鸡枞炒肉片,还有一道鸡枞炖鸡汤。

要不是迟兰暂时想不出别的,铁定还要多做两道菜。

诶唷,没什么得啦,也就是一顿朴素的鸡枞宴而已啦(凡尔赛版本)。

“人齐了吧?”迟锦伦端着大铁锅回到客厅,“齐人就开饭了。”

就连丧彪也乖乖地趴在空调下方啃着妈妈给它做的爱心晚餐,闻知意专门舀了几勺撇去油脂的鸡汤给丧彪的狗粮拌饭,还加了一个蛋黄和撕好的鸡胸肉,还有不少鸡枞,这顿别提多香了,毛孩子全程没抬起头。

这日子算是好起来了,咱们彪哥怕是这个村里第一个吃上鸡枞的狗了。

丧彪:你说(嚼嚼嚼),鸡枞汤泡饭这玩意儿(嚼嚼嚼)是谁发明的呢,怎么就(嚼嚼嚼)这么好吃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