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是美轮美奂的黄昏,天的另一边已经被夜幕笼罩,眺望过去只能看见舒音山丘的黑影轮廓——正如张毅的心情一般阴郁。
越是靠近贺敬之的平房,张毅的心情便越糟糕,一路上不停地思考自己为什么要逞强,悔恨交加。
闻知意牵着蒋珣的手高高兴兴地打道回府,不管比赛的输赢如何,在她眼里看来自己钓的大丰收已经是很好的成绩了。
回去的路不算很远,正常速度莫约走个十来分钟就到了,但是他们手上提着的桶并不是为了起到一个造型上的作用,而且也并非所有人都像蒋珣一样神之怪力。
陈军跟何成祥钓的虾只有半桶多一些,但是他们俩都要轮流换着来拎,可想而知这玩意有多沉。
张毅喘得比丧彪还厉害,一路提着桶回来都快虚脱了,可是谁叫他作弊使了点小手段呢,只能说是自讨苦吃。
“回来了?”贺敬之听见脚步声后,走出来迎接他们,目及几人手里的盛况,忍不住诶哟了一声,“竟然钓了这么多?”
“行啊你们。”他呵呵一笑,闻知意仿佛看见了一个老男版的贺雅芝,“明天又要有大餐吃了。”
钓的这么多,整个牧区的员工都能饱餐一顿了。
“不急。”蒋珣劝说住了想要拿龙虾去浸洗的姥爷,“先等会儿,我想清点一下。”
贺敬之随他便,“那行,我去把烤全羊拿出来吧,也是才刚好没多久。”
“大伙都有口福啦。”临近要迈出门的时候,他回头一一瞥过所有人,笑道:“你们数完就过来开饭昂,就等你们呢。”
蒋珣颔首,“行。”他放下铁桶,拉着闻知意退到一旁,示意陈军跟何成祥上前,“来,数数吧。”
事关乎男人的尊严,蒋珣当然要较个高下。
而且他实在是好奇张毅是怎么作弊的?用什么作弊的?
张毅面无人色,狼狈地坐在凳子上大口喘着粗气,他累得没力气动弹,哪怕深知这回自己要丢脸丢到姥姥家也无所谓了。
陈军和何成戴上手套,祥各司其职,“1,2,3...”
“23,24,2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