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场内人影绰绰,通道内的人来去如风——是远航,也是归程。
蒋珣百无聊赖地靠在墙壁上看着手机里的聊天页面发呆,对话停留在他给闻知意发的最新一条消息——“我去接机了,你在家好好休息。”
其实他走的时候在床头柜也压了一张纸条来着,怕闻知意看不见,双重保障嘛。
没有回复,估计是还在睡。
靠在墙上的男人身形颀长,剑眉星目,挺鼻薄唇,从头到脚一身简约黑,完美地勾勒出他的九头身比例,妥妥的行走衣架子。
婉拒了几个上前要联系方式的女孩子后,蒋珣要等的人终于出现了。
心底莫名升起一股庆幸——庆幸迟兰他们没看见自己‘招蜂引蝶’的现场。
“叔叔,阿姨。”他瞥向旁边的少年,嘴角噙笑,“知川。”
“诶呀,蒋珣,好久不见。”迟兰笑着上前拍了拍蒋珣的肩膀,左顾右看,黛眉微蹙,“知意呢?”
“知意今早上发热了,我没让她来。”他注意到长辈骤变的脸色,接着道:“她已经没事了,吃了药这会儿还在睡。”
迟兰喃喃点头,“那就好,那就好。”
蒋珣接过他们手中的行李箱,也许是出发的匆忙,这个箱子并不沉,“叔叔阿姨,我们走吧。”
“知意醒来要是看不见人,估计又要哭鼻子了。”
“诶诶,她的确从小到大都是个爱哭包。”迟兰想起自己女儿哭鼻子的模样,眼底带着些许笑意,“那我们赶紧走吧。”
闻言除了在刚见面的时候点了点头示意后便没再说话了,他心系女儿,这会儿只想看看闻知意的状态如何。
闻知川倒是兴致满满的,之前闻父闻母不曾带他来过,这是他第一次到临安。回去的路上叽叽喳喳的,车厢内就没安静下来过。
饶是风风火火的迟兰也受不了了,她啧了一声,不满地瞪着闻知川,“你能不能消停会?”
真想把这小子塞回娘胎重塑去,原来遗传了她性子的人不是她的宝贝女儿,而是便宜儿子。
闻知川像是一下子被人扼住喉咙似的发不出声,他左看看,右瞟瞟,后知后觉没人为他发声后,像一朵萎蔫的花缩在后座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