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知意目光呆滞地望着付明希,手上的筷子啪嗒一声掉落在桌上,发出不小的声响,而后整个身子止不住地哆嗦打颤,眼眶再次凝聚成晶莹水光。
定位器?
可是自己跟他都没正面接触过,那个人哪来的定位器按到她身上啊?
闻知意细细回想,是了,蒋珣说这人是之前女生节给自己送过花的那个,但铃兰是真花,估计是盒子做了手脚。
悔意像滔滔江水那般涌上心头,整颗心脏又酸又涩,她默默垂下脑袋,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疯狂往下淌。
“诶诶诶,你别哭啊。”付明希有些无措,突然觉得自己好像成了什么十恶不赦的罪人。
付明希把求救的眼神放在对面的好友身上,可是蒋珣无暇顾及闻知意以外的人,他这会儿正抱着闻知意在哄,动作轻柔地擦拭她脸上的泪,“没事的,我们搬家就是了。”
付明希拼命点头,“对对对,没事的,那个人只是放了定位,并非是摄像头。”
此话一出,蒋珣板着脸,面无表情地望着他,眼神冰冷凌厉。
他真是大写的服气,付明希这猪脑是怎么考到体制内的?
付明希也发现自己说错话了,轻轻给了自己两嘴巴子,不好意思地朝两人笑了笑,“抱歉哈。”
“不过么,老蒋说得对啊。”他给两人满上酒,酒沫子顺着杯沿溢出,“咱们换个房子就是了。”
“正好让他给你买一套房,就当是提前送你的婚前财产。”
闻知意还在抽抽搭搭的,吸了吸鼻子,“不用了。”
她接过蒋珣的纸巾,余光瞥见男人正经的脸色,但似乎他也挺赞同付明希的提议,闻知意看得有些错愕。
“真的不用,我刚刚只是有些被吓到罢了。”闻知意抿了一口酒,冰涩还辛辣,感觉方才流失的力气再度涌回了体内。
她反过来拍了拍蒋珣的手,“我没事。”
饭桌刹那间便没了动静,气氛安静的有些突兀,付明希都不好对饭菜下手了,他眨眨眼,重新挑起话题,“闻小姐说的不错,确实没事。”
在他眼里看来,最严重的那道坎已经被蒋珣解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