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来的部分也大部分只留其形,不存其实了。
但十四年前,这里是全国三十七个府域内唯一一个拥有直辖于府长的合法私人星武部队的府域!
并且也是唯一一个可以先斩后奏调动地方驻军的府域!
陕府府长从来不像其他府域府长一样,调动周边驻军需要提前向中央议会申请,等待批准的答复后才能行动。
任何时候只需要打个招呼,就可以直接召集部队开拨!
甚至紧急时刻都不需要和地方驻军一把手商量!
小主,
命令一到,指哪打哪!
这是独属于陕府府长的四个字的超强号召力!
也是作为华国最锋利的“星武之剑”,专属的特权!
哪怕贵为首都的天京也做不到!
但很可惜,这柄往日无可睥睨的利刃现在已经折断了大半,斑驳的锈迹布满了整个剑身。
往日的荣光已经随着动荡变的腐朽不堪,这柄利刃似乎已经走到了寿命的尽头。
但老一辈的陕府人心中依然保留着陕府昔日的无上荣光。
那曾经带他们走向山巅的府长永远是他们心中的最高长官。
所以也不怪徐建国见到秦志怀有这样的反应了。
餐桌上,两人相视无言,保持着严肃的沉默。
似乎是为了缓解气氛,秦志怀从手中变出来一套茶具放在桌上,给徐建国和自己面前各放了一个盛满的茶杯。
只不过茶杯里面流动的依然是他钟爱的酸梅汤。
伸手做出一个请用的手势,徐建国立马端起茶杯轻轻抿了一口,随后放下茶杯依然保持着之前的姿势,继续面无表情地注视着秦志怀。
反观秦志怀却将面前的酸梅汤一饮而下,开口和对面的徐建国开始唠起了家常。
“徐老同志今年高寿啊?”
“报告首长,六十有八!”
......
你来我往之间,肃穆的气氛逐渐消退,恬淡而又舒适的气息缓缓浮现。
将气氛扭转回来,见时机差不多了,秦志怀果断用着随意地语气开口说道。
“徐老同志,我刚才也说了,这次来就是为了点私事。”
“您讲。”
徐建国不卑不亢地说道。
“想必徐愿已经和您通过话了吧?”
“是的,您还有其他补充吗?”
徐建国沉声问道。
秦志怀随意地摆了摆手,微笑着开口说道。
“没有什么补充,该说的想来徐愿都跟您说过了,我来也就是露个脸站个台,证实一下罢了。”
“也教您放心把孩子交给我。”
徐建国确实异常沉稳地回复着秦志怀的话语。
“感谢您对徐愿的看重,为府上效力是他的荣幸,您公务繁忙,不必专门跑一趟。”
秦志怀听了这话却是摇了摇头,解释地说道。
“这点您说的不对,徐愿既然是为府上效力,那他的事情就应该我来管,这颗定心丸我一定是要给您吃的,这是我的责任。”
听到秦志怀掷地有声的话语,徐建国点了点头。
“是!”
“您费心了。”
徐建国肯定的答复让秦志怀有些轻松,事情都处理好了,谈话也要告一段落了。
“徐愿这孩子真的很优秀,这点上我不如您。”
“在教育孩子这方面我真得跟您取取经,好好管一管我们家那小崽子。”
秦志怀故作认真地说道。
“您过奖了。”
徐建国没接他的话把,只是简单的客套着。
听到徐建国没有接自己的客套话,秦志怀也不尴尬,他的目的已经达到了。
索性随意地再次问候两句后,秦志怀圆润地结束了和徐建国的交谈,站起身子准备离开。
徐建国也赶紧跟上,送秦志怀走至门口。
秦志怀整理好衣着跨出大门,回头刚准备嘱咐徐建国不用再送。
可话到嘴边却被徐建国先一步的发言所打断。
“首长,我有个不情之请。”
“我不问您要让他做什么,但我希望您看在我这个糟老头子的份上,尽量让他活着回来...”
“行吗?”
这沉重的话语让刚才还笑容满面的秦志怀顿时失语。
徐建国的感觉比他想象中敏锐的多。
之前的欢声笑语在此刻变成了笑话。
这一瞬间即使是他也不知道要怎么回答徐建国了。
见秦志怀不说话,徐建国突然带着笑意继续说道。
“您看,我又说胡话了,这不是违反纪律嘛!”
“我检讨自己!”
“主要是孩子爹妈走得早,我也不会带孩子,怕他什么都不懂坏了您的事。”
秦志怀从这位老兵充满笑意的语气中听出了一丝犹疑。
并且他的声音开始有些颤抖了。
“这孩子从小就皮,话还少。”
“在学校三天两头闯祸,老师们没少把我叫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