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绪回归现实，徐愿流下了一滴释怀的眼泪。

他与自己彻底和解了，同时也明白了自己应该怎么做了。

王丽萍女士，我也算完成了你的遗愿了，你放心吧。

哪怕换了一个世界，我依然会尽力去生活的。

我不能保证每天都开心快乐，但至少什么事情都有个伴，这就挺好的，不是吗？

再见，我的母亲王丽萍女士。

爱你，老妈。

滴答。

水滴落在水面的声音在徐愿的心田响起。

不知从何处出现的黑色的旋涡盘旋在了徐愿的精神世界内。

这黑色的旋涡在精神世界内开始分裂，一生二，二生三。

之后三个体型变小的黑色旋涡分别徘徊在了第四五六窍附近，不再移动。

徐愿只是轻微感受了一下便不再留心，他还在回忆。

想试着依靠这个世界带给他的超能力去回忆起哪个他早已忘却的面孔。

过了许久，徐愿睁开了眼睛。

他失败了。

哪怕是以现在的精神强度也无法拂去那个模糊脸庞上的面纱。

徐愿有些遗憾，但并不气馁，因为答案早就在他心里了。

入眼的是胡成华一张写满担忧的脸，徐愿突然闭上眼睛站在他面前一动不动让他非常担心，但又不敢出声打断。

看穿了他的想法，徐愿咧起嘴巴给了胡成华一个微笑，并抬起手拍了拍他的肩膀。

简单的动作让胡成华松了口气，解除了惴惴不安的状态。

灵雀扛着血肉模糊的白瑟朝着医务室跑去。

白瑟的惨状让所有学员们看着不寒而栗。

身上的多个血洞还在不停地向外喷血，明明彻底失去了意识，但七窍还在不停往外的渗出鲜血。

此时竟然难以分辨到底谁才是那个恶魔。

回想起自己刚才所做的一切，徐愿现在有些后悔。

不是后悔刚才一系列疯狂的行为，白瑟触碰到自己的底线，哪怕再来一万次他依然会这么做。

他不仅对此不后悔，他只是觉得自己制定的复仇计划还有些纰漏，再来一次他肯定能做得更好，能让白瑟感受更加沉重的痛苦。

就像所有人每次吵完架都会觉得刚才没发挥好一样。

白锦白瑟的感受他不在乎，这是他们应得的，教官们乃至赵清泉怎么评价自己的行为他更不在乎，有些事情你认定了，就一定要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