岱钦呼吸一滞。
南蛊的巫医怎么会在天启?!
说话间,狱卒也已将刑具准备好,不同于其它满是血迹,几乎看不出其本来颜色的刑具们,这刑具显得过于简朴,平常了。
一张斜凳、一盆水、几条手绢。
岱钦疑惑地被他们按着,躺在斜凳上。
“这是什么?”
没人搭理他,萧明烨冷酷道:“行刑。”
一张被水浸透的手绢盖在他的脸上,呼吸顿时受阻,但还在可以忍受的范围内。
片刻后,仿佛一杯水的容量倒在他脸上,又一张被水浸透的手绢盖了上来。
两张下来,已经有轻微窒息的感觉了,恐惧的情绪陡然从心底涌起,岱钦的手也不自觉的握紧了。
萧明烨冷笑一声。
速度加快,脸上覆盖的手绢越来越多,岱钦感觉自己整个人都好似置身在水里,无法呼吸,吸进鼻尖的也全是水,他的身体开始剧烈的挣扎起来。
“唔……唔!”
狱卒们分离按着他的双手双腿,岱钦的身躯扭曲着,试图甩头把脸上的手绢甩掉,但并没有如愿。
手绢还在叠加覆盖在脸上,岱钦的挣扎幅度也越来越大,腥臊的气味从他身上传出,他的裤腿水滴缓缓滴落。
萧明烨还是没有叫停,狱卒们继续往上盖,岱钦的全身已经痉挛了起来,眼看他挣扎的幅度越来越小,萧明烨才终于开口:“放。”
狱卒也怕他闷死,连忙把手绢扯开,岱钦撕心裂肺般咳了起来,蜷缩在地上,双眼、鼻孔、嘴和耳朵,都流着血。
七窍流血,不外如是。
瞧见他眼里的后怕、恐惧和庆幸,萧明烨轻嗤一声:“我想,现在你应该愿意说了吧?还是,你想再来一次?”
想到方才窒息濒死的感觉,岱钦狠狠打了一个冷颤,那种感觉,他这辈子都不想体验第二次了!
他开口,嗓子干涩的仿佛说话都能剌出血来,声音也沙哑的不行:“我……我说……”
“能从漠北逃出来,是因为江闻璟和萧翎羽联手重伤我,负责看守我的人见我爬都爬不起来,便放松了警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