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深深看了他一眼:“不,你不懂。”
他不担心瓦剌,他担心的是贺言庭回来,看到如今的江稚鱼。
孙言平:“???”
皇帝将战报递给他,并没有解释的意思,继续问道:“他是何时出发的?还有几日到?”
这孙言平哪知道,他估算着时日,大胆揣测道:“便是再快,也得小半个月吧。”
这战报可是千里飞鸽传书来的,自然不是人力能比。
小半个月,大抵还能应付一下,皇帝放下心来,正要往殿内走,锦衣卫突兀出现在了面前:“圣上,贺公子,回来了!”
皇帝:“!!!”
孙言平:“!!!”
“什么时候?!”
“就是方才,您前脚刚出了许府,后脚贺公子就到了。”
皇帝眉心都几乎皱成了川字。
“起驾。”
……
屋内寂静无声,所有人的视线都落在贺言庭抓着江稚鱼的那只手上。
鸦雀无声,众人大气都不敢出。
贺言庭此刻面色的阴鸷程度,在场无一人怀疑,谁敢开口,谁就是死。
“怎么回事?”
他盯着江稚鱼看了良久,才张口。
他语气平淡,暂时还看不出发疯的迹象,萧明烨又是个心大的,当下三下五除二,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一遍。
贺言庭默默地听着,两根手指还不时摩挲着江稚鱼白皙的手腕。
等萧明烨说完,他的眼神也落在了阿依朵身上。
阿依朵眼中是难以掩盖的惊恐,眼前这个人给她的压迫感,比其他所有人来得都强!
她丝毫不怀疑,若是自己回答得不合他的心意,下一瞬便会身首异处!
“这术法施展需要什么条件?”
阿依朵飞快摇头:“没、没什么条件。”
贺言庭点头,躺到江稚鱼另一侧:“对我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