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坐下,端起茶杯抿了一口:“屋内怎么也没个伺候的人?”
“用不惯了。”江泊简看他端起茶杯,也轻抿了一口。
“用不惯?”萧晏礼挑眉,对他这个说法十分好奇。
江泊简再怎么说,也是被娇宠着长大的,身旁伺候的人只会多不会少,哪怕进了学堂,身旁也跟着书童。
而这样的人,现在却说用不惯了?
“是啊,感觉那些伺候得都不合心意,愚笨得很。”
江泊简轻叹了一声,眉宇间却分明显出了几分傲气来。
萧晏礼心中轻嗤一声。
哪是用不惯,这娇贵的状元郎分明是看不上了。
他指尖微动,难得被江泊简,激起了几分好胜心思来。
若是当初他多在学堂待一段时日,一直待到会试,亦或是在江泊简躲起来时,加大力度给他致命一击,结果会不会不同?
只可惜没有如果。
萧晏礼将心头涌起的不甘压下,状似不经意道:“你的书童呢,伺候你那么久,应当是机灵的。”
江泊简眼中顿时涌起了厌恶:“殿下可莫要提那吃里扒外的东西了,我平日里带他不薄,他竟是伙同他人,要在会试时,给我下药!”
“竟有此事?!”萧晏礼惊讶道:“可查出是何人收买的?”
“是高雯。”
提到高雯,江泊简更是铁青着脸。
又是礼部尚书的子女?
萧晏礼心中疑惑,面上却不显。
他假意宽慰了江泊简两句,看江泊简的脸色缓和后,才道:“我听说,你与你的姐姐们,关系不合?”
江泊简没有丝毫停顿:“我只有一个姐姐。”
果真不合,萧晏礼眼中笑意尤甚:“江御史可是父皇眼中的重臣,若能与她搞好关系,你日后的仕途,可谓是青云直上。”
他后面的话有些飘忽,带着十足的诱引。
江泊简不耐地看着他:“殿下若是来此只为说这事,便恕泊简不能彻谈了。”
“你看你,怎么这般心急,”萧晏礼轻叹了一声,表情一变:“我来,其实是为告知你一个消息。”
他抬眸紧盯着江泊简:“昨夜许府走水,府中,只有江素兰一人逃脱,其余人全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