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稚鱼并未露面,许言礼也吩咐门前的阍人不许将东西拿进来,所以那些礼便齐齐堆在了门侧。
饶是如此冷待,前来送礼的人也还是络绎不绝。
为保清静,也为了向皇帝打消疑心,江稚鱼干脆便直接请旨住进了宫里。
如此一来,他们才消停了下来。
送礼消停下来后,奏请皇帝立后的折子便又多了起来,先前是因着皇帝病重耽搁下来,但如今皇帝已然痊愈,立后一事便该提上日子了。
皇帝看着几乎堆成了一座小山的奏折,眉间都皱出了一个“川”字。
看了看一旁不请自来帮忙处理奏折的贺言庭,又联想到自己‘病重’时过的安生日子,皇帝忍不住开了口:“朕有一个大胆的想法……”
江稚鱼在贺言庭身后探头看着前线传来的战报,头都没转一下。
他这几天说得最多的就是这句话,起初江稚鱼和贺言庭还应他几声,到了后来,知道皇帝是在无病呻吟,两人也懒得理了。
见无人回他,皇帝忍不住轻“啧”了一声。
江稚鱼顿了一下,指着战报问:“瓦剌那边领军的是不是叫岱钦?”
“正是,”贺言庭轻声道:“怎么了?此人可是有问题?”
江稚鱼微摇了摇头。
【还行吧,这人打仗确有一手,若论实力,能与二哥齐平。】
【主要是后来这人在三方势力各执时,偷偷勾结了准格尔,令准格尔假意投诚,险些坑害了天启的大军。】
贺言庭微怔,心里暗暗记下。
【不过出使的是他,以他的能力,就算岱钦真与准格尔联系上了,也无伤大雅。】
贺言庭嘴角的笑意深了几分。
殿内重新归于寂静,皇帝还记得他们俩刚才没理自己的事,忍不住又轻啧了一声。
这一声的声音比之前更大了些。
“圣上这是怎么了?”
江稚鱼砸吧砸吧嘴:“秀女中没有令您满意的?”
皇帝眉目微敛,江稚鱼虽有时说的话超出了她这个年龄范围,但这并不代表皇帝能和她坦然地谈论情感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