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个江稚鱼,好一个圣上亲封的御史!”
萧晏礼眼中怒火汹涌,不用仔细看,都能看到他因为愤怒,轻微发抖的手。
章叔小幅度挥了挥手,半妆小心翼翼退了出去。
良久后,萧晏礼才好似恢复了平静,声音中夹杂着疑惑:“除了醉月笼,她还知道什么?”
不等章叔回答,他又继续道:“醉月笼,是我隐藏最深的秘密,她连这个都知道,岂不是说明,我的一切行动,都在她眼皮底下?”
“殿下,我认为,并非如此。”
有人的时候,他便跟着唤萧晏礼主子,没人的时候,他才会唤萧晏礼殿下。
“醉月笼之事时隔甚久,且还如我方才所言,无论是从年龄,还是行动轨迹,亦或是身份上,都应该无人会将你和醉月笼扯上关系才是。”
“依我看,如果她确实是知道了你的身份,只有一个可能:有人,背叛了殿下。”
萧晏礼闻言抬眸看他,章叔一字一顿道:“知道殿下这个身份的人不多,都是跟在殿下身边许久。”
“便是要调查,也不能大动干戈,免得寒了其他人的心。”
这一点萧晏礼自己也知道。
他忍不住叹了口气,前有蓝烟,后有刘杰,现在又是半妆……
不知从什么时候起,事情已经与他先前设想的,大相径庭了。
他揉着太阳穴,烦闷道:“便先如此吧,都盯着些,半妆这里,暗中调查便是,莫要被她发现了端倪……对了,那个叫什么,哦,凌子仲,怎么样了,萧翎羽起疑心了没?”
“死而复生,怎可能没有疑心,”章叔冷静道:“不过殿下放心,太子手下的人不足为惧,我已经派人伪造好了线索,太子的人查不出什么的。”
萧晏礼闻言轻点了点头。
“交给你,我放心,可莫要再出什么岔子了,这些日子发生的岔子,已经够多的了。”
章叔赞同地点了点头,看萧晏礼喝茶,他犹豫半晌,小心翼翼问道:“那江稚鱼那边,殿下打算如何?”
萧晏礼想了想:“此人行事太随心意,捉摸不定,她虽与半妆说赎了人就不告诉皇帝,可谁知道她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
章叔小心地看着萧晏礼的脸色:“其实……我方才想到了另一种可能,殿下可要听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