捏碎佛珠后,萧晏礼激动地情绪也似是平稳了下来。
他松开手,任碎屑掉落在地:“尚不知具体是谁,但绝不可能是萧初霁。”
萧初霁这几日的动向皆在他们的眼皮底下,若真是他,他们绝不会没有察觉。
章叔沉默了片刻,试探道:“难不成,是东宫那位?”
萧晏礼好似听到了什么极为可笑之事,扯了扯嘴角:“他哪怕是当真无人可用,交给了我那刚吃了败仗的五哥,都绝不可能交到萧翎羽手上。”
章叔也不知他为何这般笃定,便是皇后已死,萧翎羽再不受宠,那也是太子啊。
将此事交到太子手上,那不是理所应当的吗?
怎么在萧晏礼口中,便是绝无可能了?
萧晏礼也知章叔疑惑,但他并未多说。
不知出于什么心态,萧晏礼并没有将贺言庭和萧翎羽的真实身份告知章叔。
他只知贺言庭也是皇子,但只以为是皇帝流落民间,交给贺老将军抚养的皇子。
“不是萧初霁,南蛊一战至关重要,也绝对不可能交到刚吃了败仗的萧思远手上,那便只有贺言庭、江康安和江闻璟这三人了。”
“果真是个老狐狸,早看他没有动静时,我便该想到的。”
萧晏礼眼神微凉。
“怕是早在一开始便定好了人选,却按兵不动,只等着我们四下结交探查,主动露出马脚,他便能一网打尽。”
章叔眼皮狂跳:“那如今……”
“皇帝心里怕是已经门清了,这些新上任的,又不比当初那些老的沉得住气,被皇帝再一敲打,怕是要吓得魂飞魄散。”
萧晏礼这般说着,语气尽是惋惜。
皇帝这一遭,他们只怕是要重头开始。
没时间惋惜,萧晏礼沉声叹了口气后,又对章叔吩咐道:“多派些人盯着许府,一举一动都不能放过!”
果不其然,昨日萧晏礼说完那些话后,翌日清晨,六皇子门前便挤满了人,都是各个府上的阍人,手上也皆拿着礼盒,都是萧晏礼昔日前去拜访时,拿着的东西。
他们放到皇子府门前转身就跑,好似身后有狗撵着一样。
听完章叔前来汇报的话,萧晏礼摆了摆手:“不要便罢了,收起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