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五米,毫无所觉。
皇帝心中暗暗重复了两遍,眼神晦暗。
千户心中也有几分惊恐。
五米,算不上是什么亲密接触的距离,中蛊者也毫无察觉。
细想下来,从南蛊使团进京到现在,朝中起码一半的大臣,他们都应是见过了,若是……
千户几乎不敢再细想下去。
皇帝从他僵硬的身体和略带惊恐的眼神也能看出他在想什么,轻笑一声:“他们还不至于那般蠢,天启并无擅蛊之人,一旦有人中蛊,无论是不是他们做的,第一时间想到的都是他们。”
“更何况,他们还没调查清楚,稚鱼是如何发现马尔扎哈一事的,便不会轻举妄动。”
千户微垂下眼,皇帝也不再过多解释,只是吩咐了句再继续盯着,便摆了摆手,示意他退下了。
待他走后,皇帝悠悠叹了口气。
蛊这一事,他也十分头疼,虽说那两人看着都不像是蠢货,但若是发起疯来,可不一定。
凡事,还是要掌控在自己手中才行。
皇帝指尖微顿,起身道:“备车,朕去瞧瞧太师。”
福平弯腰退了出去。
瞧太师?信了你的鬼。
……
江稚鱼和图朵拉一天去清风馆,一天去醉月笼,图朵拉对江稚鱼的疑心,也在这几日的相处间,渐渐消散了。
今日她们难得没有去两家中的任何一家,而是在街上闲逛。
没走几步,便听到一阵喧哗。
江稚鱼和图朵拉循声望去,只见一匹受惊了的马,正横冲直撞,向着她们的方向疾驰而来。
人群匆忙闪躲着,几个呼吸间,疯马已经到了江稚鱼面前,江稚鱼却像是被吓懵了一般,一动不动。
图朵拉微愣了一下,电光火石间,她便做出了一个决定,侧身拉着江稚鱼的手臂,眼神惊恐。
“快躲开。”
说着躲开,但她手下却暗暗用力,隐秘地将江稚鱼往疯马的方向推。
江稚鱼唇角勾起的冷笑转瞬即逝,似是没站稳一般,脚下一歪,顺势倒在了地上,而图朵拉因着用力,一时收不住劲,向前踉跄了几下,正正好和疯马一条直线,直直被创飞了。
她摔在地上,又被疯马踩踏了好几下,根本起不来,仰面吐着鲜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