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锦州这几年来,雨水都十分充沛,相比起往年来说,确实是有些不正常了。
他眼眸幽深,便走便思忖着。
万一稚鱼说的是真的呢?自己能听到她的心声,她又知道锦州未来的情况,万一这便是老天爷显灵,给他提的醒呢?
不行,他要做好两手准备才行!
今晚回去便同亲信商量,抓紧时间做好准备,设立义仓屯好粮,之后若真有饥荒,便直接开仓放粮!
他这般想着,也走到了院子里。
“这间便是了,我便不进去了,你早些休息,可有什么想要的?我明日来时带来给你。”
“谢谢舅舅,我没什么想要的。”
江稚鱼乖巧一笑。
【我要怎么提醒舅舅呢?】
三舅舅轻笑了声,伸手揉了揉她的头:“早些休息。”
这一夜,谭淑静和许悠然彻夜长谈,听着女儿透露的委屈,谭淑静不知哭了几回,她心中也对江家人满是恨意。
这休书只是开始,丞相之位,也该给他们还回来才是!
……
翌日,许悠然休了江昭荣一事传遍了大街小巷,便是上朝时,所有官员也在他和许言礼的身上游移不定。
自宫宴那日皇帝还了许言礼的太师身份后,许言礼便开始上朝了,皇帝也看着二人,隐隐有吃瓜的意味。
很快,便有人将休夫一事同宋时微害人一事联系起来,酒馆内更是有人高谈阔论,言明是因着丞相一直袒护着宋时微这个义女,致自己的亲生子女于不顾,这才惹恼了许悠然。
江昭荣对外界的流言声并不在意,石安收到消息,便命人放了宋时微,这些天在牢中,无人照拂,宋时微本就偏瘦的身体更是瘦弱,脸色苍白,嘴唇干裂,没有一丝血气。
当日进牢穿的衣服如今也是脏乱不堪,整个人灰头土脸,身上还散发着难闻的气味。
江昭荣只派了马车来接她,宋时微浑浑噩噩上马车时,只听得有人轻呸了她一口,道:“做个义女还想谋害正经主子,也不知丞相是怎么想的,偏要护着她,这下可好了,夫人都没了。”
宋时微耳尖一动,夫人,没了?
她眼睛顿时亮起,什么意思?是和离了吗?!
她心跳得砰砰的,恨不得马上到相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