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澈抬起手指了指自己,虽然没有说话但意思显而易见。
让他招待?
是招待还是宰客啊……
身旁的同伴们快速离开,彦卿拉着龙女的手朝着门外走去,还有一个被怀炎拉在一旁嘱咐几句的云璃垂着脑袋失魂落魄的走出司辰宫。
程澈看了景元片刻,还是走过去坐在一旁,似乎有点无聊的低头摆弄茶杯,“你也别招待了,你就告诉我你看谁不顺眼就行,我现在可以马上咒。”
这得是多大仇多大怨啊,还非要把他留下来一起招待。
那叫招待吗?
那明明就是鸿门宴!
有去无回!
景元忍不住轻咳两声,压低声音,“注意一点,还有外人在呢。”
闻言,程澈的目光挪到了怀炎身上,“是吗?”
“老朽如今可是自己人,都为了孙女走后门了,怎么不算同一条船上的人呢?”怀炎呵呵一笑,手中拿着从程澈手中得到的帝弓箭矢,一下又一下的敲击着旁边的垃圾桶,仿佛着箭矢能够直接敲在那个徒弟脑袋上一样,“不过……疼爱孙女的老爷爷好说,但将军一职……”
说到这里,怀炎顿了顿,抬眸看着景元,“景元,此次来罗浮的可不止是我一人,你也该提早想好如何应对。”
“应对……”景元呢喃一声,指尖捏着茶杯微微转动,垂眸观察着其中泛着金黄色的茶水,“景元问心无愧,何谈应对呢?”
怀炎:……
现在的小年轻真是不得了,一个个的真会说瞎话啊。
“哎……长生种的生命像是一场漫长的狂欢,其中温柔尽数变成疯狂,哪怕是幼年时上树掏鸟窝这种事情,也会在长久的时间之中追赶上你的脚步,景元啊……”怀炎轻叹一声,或许是今日柔肠触动,不由得低声提醒,“那建木,那龙尊,可不是小事啊。”
景元抬眸,似乎很是诧异的开口,“啊?哪有建木啊?我们罗浮哪有建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