砂金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又狐疑道:“那你……”
“当时太疯了,本来就年纪不大,十六七岁的样子吧。”程澈坐在矮沙发上面,抱着一个抱枕回忆着,“刚刚懂事一点,同龄人忙着怎么早恋怎么骗家里人,我家那时候比较忙,家里人都不在,我疯得拿脑袋怼墙,保姆拦不住,叫了我爹带着保镖把我捆了。”
程澈看着砂金,指了指旁边的墙壁,“就这儿,脑袋上磕了个窟窿,压着我去治外伤,外伤好了之后就塞进医院去了,乱七八糟的治疗手段都来了一遍,然后稍稍清醒了一点,至少不会动手刀自己了,就出去了。”
“看起来你倒是不怨恨。”砂金瞥了一眼程澈,从桌子下面的抽屉里翻出一包薯片,刚想撕开手背就被拍了一下。
“这个时间喝可乐已经不对了,再吃薯片可不行,”程澈收回手,撑着下巴轻声开口,“没什么可怨恨的,虽然记忆不太愉快,但好歹那段经历让我活下来了,要不然就我这疯劲儿,迟早把自己搞死。”
砂金拍拍程澈的手,撑着下巴叹了口气,“也是,你就是缺点儿强硬的规矩圈着。”
“对的。”程澈点点头,转而沉重叹息,“我哥性子柔,但是又很强势,他从小带我,耳濡目染给我圈规矩,后来上了大学,就是找点儿强硬的规矩圈我,怎么着都是让我好好活着。”
砂金抬眸看了程澈一眼,收回目光,“所以我们明天要干什么?你家这边过节有什么特殊的礼仪吗?”
“逛街,购物。”程澈想了想,念叨着,“家里这段时间没有阿姨,吃喝都得自己来,所以明天就是去逛街购物,还要买两身新衣服过年穿,从内到外都得换,然后就是吃吃喝喝等着收红包了。”
说到这里,程澈眼中突然一亮。
他伸出手摸自己的手机,在上面按来按去,“咱还得抽一天时间出来,去苏哥家里酿酒,这时候酿酒,三月开春了就能喝了,咱们还能分一杯。”
砂金指了指自己,“你让我放开了喝?我能把你哥哥喝得爬回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