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沉默片刻, 从自己碎片似的记忆之中勉强想起了什么,“如有必要,我会将呼雷分尸打包送出幽囚狱。”
所谓规则不过是为了禁锢大部分人的。
她如此痛恨造就饮月之乱的祸首哪里是因为他们想要复活死去的战友呢?
总会有很多的人想要故去的人重现人间,不过是……太过自信却没有善后的手段甚至没有预料到自己造就的后果,那一场动乱,让他们失去了更多的战友。
故去的人没有救回来,又失去了好不容易活下来的伙伴。
程澈:……
这都成通缉犯了还有剑首的自觉呢?
“那不行,他得出去。”程澈平静的看着镜流,“他不出去景元的戏没办法演,而且……仙舟联盟不是已经商量好了不能杀呼雷吗?只有他越狱搞事被大庭广众斩首才行。”
镜流面无表情,“囚犯互相残杀不小心杀了他又怎么了?”
别以为她不会钻空子,她也是有脑子的剑首好吧?!
“可你不是幽囚狱的犯人,你是越狱的犯人。”程澈一脸平静。
镜流依旧冷漠,“你与刃的剑术由我教导,剑锋相似。”
程澈:……
不是说魔阴身犯了脑子不好使吗?
这怎么还死了一会儿加班一会儿突然变聪明了呢?
程澈戳戳镜流,“姐姐,帮帮忙呗,你总不能让我伪装呼雷跑出去配合景元的计划吧?我寻思野狼还得吃肉喝血的,我真下不去那个口。”
镜流:……
什么鬼理由!
景元的计划就那么重要?!
镜流抬手将酒杯之中的酒液喝完,浅红色的水滴顺着嘴角留下,沿着下巴划到锁骨的位置,“那你叫我来守门岂非无用之功?”
“有用。”程澈迟疑一瞬,从兜里摸出纸巾替镜流擦着嘴巴和下巴,“景元想钓鱼……啊不,钓狼,我想放羊……放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