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鲁国栋终于意识到了自己此时的处境,眼泪止不住扑簌簌地滴落下来。
这时,一双大且有力的手扣在了鲁国栋的双肩上,伍德贵深沉而温暖的话语响于耳侧:“怎么还这么多愁善感,这可不是男子汉的行径!”
他抚摸着鲁国栋的头继续道:“从你蹬上船决定跟我们走,到现在你不敢去面对这里的人们,就说明你和张爷的亲情是永远割舍不掉的。
虽然在你心里他是无恶不作,无法不犯之人,但是你还是留在了他的身边,这就是所谓的血浓于水。
我相信,假以时日,你和张爷的关系一定会安危与共,唇齿相依的。”
“我迟早会离开他的!”
鲁国栋突然冒出来一句决绝而冷酷的话:“虽然我承认他是我父亲,但是我决不和他苟同,去做对不起人民对不起国家的事!”
鲁国栋的眸子闪着强烈的光芒,直视逼迫着伍德贵的双眼。
“唉!”伍德贵叹了口气苦笑道:“其实……我和你爹相识已有三十多年了,那时候你爹也是一个有血有肉,十分有担当的人,但是命运却给他开了一个大大的玩笑。”
“是吗?”鲁国栋冷哼着:“不管遇到什么样的挫折打击,也不能去做那些伤天害理的事情!”
“可是”伍德贵隐去眼中的暗芒,他真情流露道:“你现在不也和我们同流合污了吗?
如果你真的不和我们苟同的话,当初你就不该跟我们走。
你就应该特立独行,视我们如敌人,那样才是一个一身正气,不同流俗之人。
可惜,你的行为已经道出了你的思想意识和道德底线。”
“我……”鲁国栋一时语塞,不由地低下了头,停顿了片刻他带着悔意道:“当初我不应该跟你们走,只愿我不够坚持,今日想来是悔不当初!”
“事已至此,你也不必自责。”
伍德贵开导道:“想当年我和你爹何尝不是一腔热血,决心一展身手之人,也许是社会容不下我们,也许是我们自甘堕落,如今才落得这般结果。”
说完,伍德贵松开放在鲁国栋肩上的手,返身坐在了长凳上。
鲁国栋回首望着伍德贵,月光照进屋内,一片朦胧,回映出伍德贵那清矍的脸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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