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也曾想坦白从宽,但是我没有,因为我怕一旦交待了我的罪行,战友们会更加瞧不起我,更怕部队会遣返我,从此我怕在我女朋友面前抬不起头来,我怕我的前程会被这些罪过而葬送掉,班长……”
这时的鲁国栋已是痛哭流涕,以至于泣不成声。
洪波叹了口气沉重地道:“国栋啊,我想你一定是有什么苦衷吧!只有说出来,大家才会认可你,才会明白你的心!”
鲁国栋点了点头:“我女朋友叫石玉昆,小名叫小妹,她的爸爸是军分区的首长,她的妈妈是一名军医。几年前,我的爸爸妈妈突然离我而去了,你知道失去了双亲的孩子是多么无助吗?
可是小妹和她的爸爸妈妈从不嫌弃我,他们无微不至地关怀照顾我,这几年我是在他们的帮叻下成长起来的。
离开军分区到这里之前,他们特地为我办了一桌送行宴,说他们的家就是我的家,我随时都可以回去,他们永远在那里等着我……
因为他们对我恩重如山,而我从来没有为他们做过什么,所以那次回家探亲,我想送一件礼物给小妹,可是思来想去也没有一件称心如意的礼物。
不想那天班长让我看到了那么多珍稀的海贝,所以我就有了一个念头。
就在那个月探亲日的前一天午饭的时候,我自称肚子不舒服,独自一人回到宿舍,从副队长的褥子下取出钥匙,打开了装着宝贝的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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共捡了三十六颗大小差不多一样的海贝,之后我把他们装在一个塑料袋里放在了厕所边的大榕树根部的沟洞里。
待到第二天早晨探亲回乡时才绕着道从榕树下取出来,然后到丰巴镇的艺术品店,请那里的师傅把三十六棵海贝加工成了一串项链。
班长,事情就是这样的。”鲁国栋越说气色越差,到最后声音小的如蚊蝇。
望着神情恍惚,神色颓败的鲁国栋,洪波重重地叹了口气:“国栋,你没有把我当成你真正的班长,因为你心里还隐藏着秘密,也许这些秘密对你来说不可触摸,但是国栋,说出来吧!说出来了,也许我能帮你。”
“没有,我没有什么秘密可言。”鲁国栋执拗地仰起头,在满脸泪水中矢口否认着。
“好兄弟!”洪波递给鲁国栋一条手帕,看着他把脸上的泪水擦干净,然后像个老父亲般地安慰着他“别怕,说出来吧,我是不会说出去的,有多大的苦难我和你一起来承担,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