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泽鸿!”主位的周延儒突然开口,“与本案无关之事不得提及,否则视同扰乱会审。”
“周大人也别急,当然与本案有关,请听学生说完,辽东巡抚毕自肃上任三个月,十天一份奏疏向朝廷索饷,户部一钱银子都没有拔出去。
因为毕自严尚书当时正在清查国库,正在上奏国策,未清查之前、国策未实行前,不能动用一钱银子,哪怕辽西事关大明存亡,毕大人绝不冒着官名有损的危险给弟弟拨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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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巡抚祖某认识,他早就在孙阁老麾下做事,参赞辽西军务,他与毕尚书一样,是坚持原则的耿直之人。
所以毕巡抚与毕尚书都是一样的人,辽西哗变,实质乃毕尚书害死了自己的影子毕巡抚。
毕氏兄弟忠心耿耿为了大明,为了做一个好官,可惜一个内一个外,一个上一个下,事实证明,这样的关系无法共存。
毕自严尚书由此嫉恨辽西营兵,嫉恨征辽将军祖大寿,嫉恨祖家之人祖泽鸿,嫉恨祖泽鸿的师长袁都督。
诸位大人请看,毕自严尚书为何落井下石的原因很清楚,因为他没什么新鲜罪名,都在附和别人弹劾袁都督,其实他真正恨的人是祖大寿,是恨祖家举人祖泽鸿。”
祖泽鸿说完了,毕自严浑身发抖,两眼似喷火,恶狠狠的盯着祖泽鸿,咬牙切齿道,“祖泽鸿,你最好拿出罪证,否则老夫要你好看。”
“咦?毕大人激动什么?祖某没有罪证,完全是推断,毕大人不认罪吗?”
毕自严破防了,伸手大怒,“祖泽鸿,当堂污蔑部堂,犯上言大臣德政罪,按大明律,凡此行为者被视为奸党,犯人将被处斩,其妻、子为奴,财产入官。”
“哈哈哈~”祖泽鸿大乐,“没错,上言大臣德政罪,太祖开国立了一条好罪名,为的是官员专心做事,不得互相攻讦。
可祖某这是跟毕大人学的呀,毕大人所奏袁都督之罪,完全不需要反驳,没有罪证,只有落井下石的私恨,祖某若犯上言大臣德政罪,那也是毕大人前车之鉴,祖某妻儿已亡,毕大人儿孙满堂,咱们黄泉路上不孤单。”